第十四章 取舍两难

垂山城南，临近城出口的地方，有个不大的初级职业训练学园，这是由城里各个职业评定中心联合组建的，招收十岁以上的孩童，对其进行天赋测定，知识培训。初级学园不会教太过高深的东西，大多都是魔力的性质、操纵，法阵的识别、应用等。这些东西比较基础，但是对于以后的细分起一定的筛选作用。职业学园招收的年纪不会太小，十岁以下的孩童会在幼儿学园学习非魔力的知识以及魔力的感应。福利院的大家都是跟着曼娜婆婆和蕾娅阿姨学习这些非魔力的知识，虽然可能并没有学习的很好，但是对于识字、画图、垂山城这边的动植物及魔兽的种类，孩子们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他们在没有上学之前，能学到的也就这么多了，再多的，也就只能自己看书了。

福利院的孩子们聚成一团走在街上，带头的是魔族的混小子嘉马尔，玛塔姐他们跟在后面，最小的小妹虽然不够入学的年纪，但是留在福利院的话，反而会妨碍到阿姨们照顾更小的孩子，也就带她一起出来，顺便也让她体验一下上学的快乐。

初级职业训练学园里，已经有一些孩子早早地起来，在院子里做着锻炼，也陆续有各个职业的教员来到学园里。嘉马尔立在学园门口，看了看，没有找到学园的地图，就喊住一个正在跑步的小伙子，问道：“这位同学，你知道学园的入学处在哪不？”

“就在那边那个楼的第三层，你一上去就能看到，用我带你过去吗？”少年也很热心，就要带一行人过去。

“没事没事，谢谢同学啊。我们知道了，不用打扰你了。”嘉马尔连忙拒绝，不再麻烦少年。

来到学园的入学处，里面只有一个女子在打扫着卫生，应该是其他人还没有来，嘉马尔有些拘谨，向女子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准备入学的人可不可以先来这边测试一下魔力的性质呢？”

入学处的女子伊莲不明白这群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做，有些疑惑，就说：“之前没有这样做过啊，你们要是想测定魔力的话可以去职业中心啊。”

玛塔出来解释：”这位姐姐，其实，我们是福利院的孩子，最近我们的婆婆想让我们来上学，我们想先简单的检测一下，就几个人，要是我们没有才能，也就不浪费来上学的名额了，可以吗？求求您了。“玛塔冲着女子躬身请求。

伊莲看了看众人，衣着确实很是简朴，又看到小妹那水灵灵的眼镜，心里可怜这些孩子们，但是奈何自己没有权力，这事也没法做主，叹了口气：“等会儿我们主任来了，我帮你们问问，你们先选出来几个感觉自己还行的，我带你们去测一下，就算我帮你们了，但是我只能帮你们测魔力的量跟性质，你们先自己感受一下，魔力的多少自己会有直观感受的，我有员工价格，算我行善事了，我去拿感应水晶开门，你们十一个人，选出四个，我带你们去简单测一次啊。” 女子数了数人数，有点多，但是也不忍心太伤害孩子们的感情，说了一个自己还可以接受的人数。

玛塔看女子有心帮忙，从口袋里拿出迪罗攒的私房钱，向女子请求，说：”这是10银，不知道能够几个人的，还请您多多帮忙。“

伊莲看到玛塔明明有钱，却不早拿出来，心中有点不高兴，觉得玛塔这样做显得很是算计，但是又想到自己既然已经决定帮助孩子们了，看在小妹的份上，也就没跟玛塔计较。”这些钱啊，这样吧，测得简单一些，你们先都检测一下魔力量，然后你们再挑几个人测一下适应性吧，你们跟我来吧。“

女子拿出一包长条装的木板，那是测定魔力需要的耗材，是将测定者的魔力主动吸收进去，然后再在法阵中激发出来的一种道具，伊莲问孩子们：”你们都激发过魔力吗？“

大家很是茫然，只有缪跟嘉马尔点点头，表示自己激发过。

“那一会儿你们两个激发一下看看就好了，就不用这个了，还能测点别的。”女子拆来包装，拿出九个，给其他九人一人发了一根，“很简单，就跟用感应水晶一样的感觉，用手按住底部的凹槽，感受到魔力注入进去之后就不要干预魔力的运转了，法阵不亮了，就可以松开了。”

福利院的大家都好奇的看着手里的木板，木板上面画着一个边缘是锯齿状的圆形法阵，中间是漩涡状的法文，法阵下面是凹槽，孩子们把手指放上去，将魔力轻轻输入木板，刚一输入，法阵就亮了，然后魔力就顺着手指开始流向木板，虽然流出的魔力不多，但是孩子们都有些惊奇，毕竟他们平时没有接触过这些，对于魔力的消耗没有概念，“大姐，你有没有感觉手指热热的，嘿嘿，跟在手套里一样。”三妹是魅魔，这个种族只有女性，十五岁之后才会产生魔纹，从而运用魅魔的能力，成年之前就只有代表着魔族身份一对小角，但是成年之后，只要将魔力注入魔纹，就可以使用魅惑魔法，很是特别。

玛塔感受着魔力从自己的指尖流失，没有觉得发热，就是感觉自己的魔力开始在木条里打转，她觉得可能是法阵是螺旋状的原因，误导自己的感觉，闭上眼，果然，法力不在有条理的旋转，反而像是在木板里不停地横冲直撞。玛塔有些失落，当年她跟嘉马尔、缪一起激发魔力，只有她没有激发出来，现在三妹都感觉到了，自己还是没有反应，可能自己真的是没有天赋吧。

玛塔鼻子有些酸，但是她忍住了，睁开眼，看着法阵熄灭的木板，笑了笑。陆续的，大家的法阵都熄灭了，入学处的女子也给激发魔力的缪和嘉马尔一个大概的判断，嘉马尔和缪的魔力都很强，毕竟一个是魔族一个是兽人，身材都很魁梧，魔力量大是正常的，还得看肉体对魔力的适应性及魔力转化效率。

“好了好了，大家可以去外面休息一下了，把板子编上号，我一会儿鉴定完去告诉你们。”女子把木板收起来，放到一个石台上，开始操纵起法阵来。

孩子们回到外室，边等待边谈论刚才的感受，迪罗非常兴奋，手舞足蹈的谈论刚才的感受，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小妹，连忙把小妹扶起来，哄着。

玛塔看到刚才女子扫了一半的地，拿起扫把，继续扫了起来，边扫边想，虽然自己的天赋可能不够，但是这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现在弟弟妹妹们都要上学，自己更要帮婆婆阿姨打理福利院，以后就在现在的打零工的店里工作，再嫁给一个爱自己的人，普通的幸福也很好啊。这样想着，玛塔眼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玛塔，怎么的，突然又开心了？”嘉马尔从身旁拍了拍玛塔的肩，冲着玛塔问道。玛塔手中活没停下，边扫边说：“我就是想到了以后啊，咱们福利院好起来了，有点开心，嘻嘻。”

咔哒，内室的门打开了，女子在室内看了看，发现玛塔正拿着扫把打扫卫生，对玛塔算计的印象有些改观，想着这可能就是苦难孩子的做法，虽然不够大气但是却无可厚非，是环境造就了性格啊。女子清了清嗓子，拿着纸开始读，“迪罗、琳和玛塔，你们魔力总量有点小，一会儿检测一下你们的魔力适应性吧。”说完，她特意抬头看了看三人的反应，发现三人并没有什么沮丧，就继续往下念：“戈特、纳特、莎莉亚，你们的魔力总量算是中等水平，你们都十一二岁，这个量可以了，如果操纵性不是很差，起码能成为不错的佣兵或者冒险家。因达、丽娜，你们的魔力总量还是比较好的，尤其是丽娜，你年纪小，又是人族，这种魔力量非常好了。“

顿了顿，女子看了看哈妮，脸色严肃的大家说：”小妹妹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我本来以为嘉马尔是你们之中魔力最多的了，但结果如果没有错的话，哈妮才是最多的，你们填的表上，她是精灵族，而且只有八岁，八岁就有这样的魔力，而且精灵族的魔力适应性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是足够高的，这样的天赋，我甚至觉得她可以成为最强的魔法师之一，如果她有足够的资源的话...“

女子的话没有说完，但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福利院没有那么多资源，连上学都是问题的福利院，不可能拿的出培养魔法师需要的资源。

”谢谢您，我们知道了。“玛塔被这个消息搞的心神有些恍惚，摸摸哈妮的脸，”小妹，你去测一下魔力适应性吧，我先不测了，我魔力这么少，测了也没用，听话，你去吧。“

哈妮这次听明白了，知道大姐是想确认自己的天赋，把机会让给自己，连忙从玛塔身边跑开，抓着嘉马尔的衣角，躲在嘉马尔身后，”大姐去，我才不去呢，我还有两年才入学呢，现在还不用测。“

”啊啊啊，伊莲，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谁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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