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韬一直没有回头,却对她们的一言一行了然于胸,嘴角微微一翘拉着嫣儿像林子走去。
走了好久,赫连韬才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嫣儿,嫣儿立刻转过身去,侧脸背对着赫连韬,看向别处。
“你转过来吧,我知道是你!”赫连韬忍着笑意道。
嫣儿不动,心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诈我~’
“嫣儿!”赫连韬愠怒。
嫣儿打了个激灵 :‘原来真的认出来了…’
嫣儿慢慢转过身,也不抬头,只盯着地面…
赫连韬伸出手指,抬起嫣儿的下颚,强迫她看向自己:“你不该来百花阁!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为什么你能去,我不能?我就是想看看妓院什么样而已,大不了,下回我带着钱去好啦!”嫣儿负气的打掉赫连韬的手指。
“嫣儿!!”赫连韬拧眉瞪眼看着嫣儿,愠怒道:“那里三教九流没有好人,你去了,外一受到伤害怎么办?”
“拉倒吧,你是怕我打扰到你和你的宣怡姑娘调情吧!!”嫣儿抱臂,怒冲冲喊道:“放心吧,我以后不去就是了!那种破地方,下回让我去我都不去了!!”
嫣儿狠狠的瞪了赫连韬一眼,转身甩着袖子要走。
突然一支箭射了过来,赫连韬双眼一冷:“小心!”
反手拽住嫣儿手腕,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护好,另一只手快速抽出腰间软剑,将飞来的箭劈成了两半!
暗处的人见状飞身离开,赫连韬担心嫣儿安危,并未追去。
再三确定周围没有了危险,赫连韬才放下嫣儿,收回软剑,捡起箭头扯下上面的布条。
嫣儿看着布条上的凌乱的字迹,问道:“写的什么?刚才那人是谁?”
赫连韬眉头紧蹙,并未回答嫣儿的问题:“嫣儿,我先送你回府。”
“赫连韬,好歹咱们也算联盟关系,如果你什么都不告诉我,那我就有理由怀疑你在做对我不好的的事,那我就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嫣儿一脸傲娇的看着赫连韬道。
“呵!”赫连韬看着嫣儿认真的样子,不禁哑然:“好吧,我还真怕你又会做出什么出其不意的事来!”
赫连韬将布条交给嫣儿:“有人约我‘三日之后城东灵云山见面’!”
“勿露他人?”嫣儿吃力的看着布条上最后几个乱七八糟的字念道。
“故意的,为的就是不想让我看出他的笔迹!”
“那就是熟人作案?”嫣儿轻皱眉头道。
“呦,看不出你还懂得些刑事推理?”赫连韬吃惊道。
“这没什么…”嫣儿将布条还给赫连韬,得意道:“这一看就是陷阱,不能去的!”
“不,我要去!”赫连韬正色道。
“就凭一个布条?外一有危险怎么办?”
“我一定要去,因为他知道一件我一直想知道的事!”赫连韬半眯着双眼坚定的握了握拳头。
三日之后一早,嫣儿起床,梳洗,傻坐…
“小姐,那日之后,又是几日不见城主,城主是不是生气了?”香雪担心的问道。
“若有心,生不生气都会出现的,不是,我是说,他爱出现不出现,与我何干,我巴不得,他忙他的,别来烦我!”嫣儿拿起一本书,假装看了起来。
“小姐,你的书拿反了!”
“…我研究纸呢…”嫣儿看了看天,猛地放下书,起身走到床前:“香雪,把那件便衣拿来!”
香雪心里一颤:“小姐…”
“快点,要不来不及了!这次我自己去!你就在家等我好了!”
“小姐…香雪可不能再受刺激啦…”香雪哀怨道。
“放心吧,我保证不惹祸!”嫣儿一脸正经的保证。
“…”
嫣儿换好便衣,在香雪一路的挽留中,牵着马离开了城主府。
一路上,嫣儿吃力的骑着马,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游走在城外灵云山山下:“这两条路哪个是上山的路呢?”
“早知道,就该再多问问才对…”嫣儿拍了拍额头:“唉,不管了,随便走一条吧,大不了就当出来散心了!”
“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让我找打了山顶!”嫣儿双手展开,站在山顶上,感受着风从身体上穿过:“好自在啊!令人心旷神怡!!”
嫣儿兴奋的在山顶上来回转了好几圈,最后来到马儿旁边,拍了拍马背道:“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溜达回去!”
那马儿就像能听懂人话般,嘶吼了一声后,就像山下跑去。
“好马!真乖!哈哈…”只有风声和偶尔的鸟鸣声,让嫣儿的一直以来的压抑心情倍感放松。
放着放着,嫣儿就在一丛草堆中睡着了…
“赫连城主,果然来了!”一个高亢的声音突然想起,嫣儿瞬间清醒了过来,定睛一看,赫连韬已经背对着自己站在了前面不远的地方。
而赫连韬的对面,是一个身着夜行衣,只露出双眼的男人,正拱手说话。
赫连韬冷看着来人,面露愠色:“有什么话就说吧!”
“哎,我就不该趟这趟浑水!”黑人懊恼道:“其实,我来就是想告诉你当年你母亲遭人杀害,可能是另有隐情!”
“什么??”赫连韬双眼冷冽的眯成了一条线。
黑衣人叹气道:“当年,所有人都以为拦路劫下马车,害你重伤、杀害你母亲的人是山贼,以至于你小小年纪,刚刚重伤初愈就做出了一夜荡平五大山贼窝,名冠金螭国之事!”
“说重点!!”
“咳咳…重点就是,你杀错人了!截杀你和你母亲的人并不是山贼,而是有人做出来的障眼法而已!”
“是谁?”赫连韬紧握双拳,强压着杀气问道。
“我不能说!”黑衣人感受到杀气,顿了顿道:“如果我说了,我恐怕会重蹈你们赫连家的覆辙…但是我可以给你这个!”
黑衣人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块金色令牌:“这是,一个月前在江城抓到的一个犯人身上找到的,审问下,这犯人供述这块令牌是当年他在一个死人身上拿走的,本打算卖了赚钱,但看这令牌质地不菲,就开始利用这块令牌四处招摇撞骗!”
赫连韬死死地盯着黑衣人手里的令牌,四周萧杀之气更浓,黑衣人缩了缩身子,小声道:“如果不是当年赫连轩突然病倒,老城主提前带着他回城医治……”
“够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当年的事?你来此给我这令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赫连韬打断黑衣人的话。
赫连韬收了戾气,心里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假,和这个人的目的,毕竟他手中的这块令牌,是足以让他与皇亲国戚为敌的东西。
“呵呵,赫连城主可不要误会,我给你这个令牌,完全是因为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真相,并没有任何企图。”黑衣人见赫连韬收了戾气,长吁一口气:“这令牌,我给你,至于信不信,由你!”
黑衣人说完,直接用内力将令牌掷了过来。
“啪”赫连韬抬手接住了令牌,暗惊:‘谢家内功?此功传男不传女,传子不传外,难道这人是…’
赫连韬嘴角上扬,拱手道:“多谢,谢兄告知赫连韬这件事,不过,烦请谢兄回去转告姜城主,我必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绝不只听信一面之词。”
黑衣人一听哈哈大笑道:“城主好见识,即使我特意隐去了些内力,还是让你看出来了,不过,赫连城主错了,这件事姜城主并不知情,是我自己擅作主张,所以还求赫连城主保密!”
黑衣人说完就向山下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道:“哦,对了,提醒赫连城主,下次找人‘埋伏’,别忘了找个会闭息的人来,这人的情绪比你还激动,不想被发现都难!哈哈哈!”
“下次一定注意!”赫连韬忍俊不禁。
嫣儿听着两人的交谈,大致了解了一些当年的事,感受着赫连韬的痛心和恨意,也明白了为什么赫连韬总是给人冷冷的感觉:‘经历了丧母之痛,自已也差点没命,我想令谁也无法轻易释怀吧!’
蹲坐在草堆里太久了,嫣儿早就累的晕头转向,腿麻,脚麻…
“嫣儿?”
嫣儿抬头看着赫连韬,嘿嘿一笑:“哎呀,这么巧?你也来溜达?”
“巧?”赫连韬半眯着眼睛看着嫣儿。
“奥,这不会就是那天说的叫‘灵云山’的地方吧?”嫣儿决定继续装傻。
“看来,我得下令限制你再随意出入城主府了!”
“什么啊,怎么了,你就限制我,我也是人,我要人权!我要自由!”嫣儿抗议。
“人权?”赫连韬不懂:“还好今天没有危险,以后,你不能再这样擅自行动了,知道吗?”赫连韬严厉的看着嫣儿,不像开玩笑。
嫣儿撇了撇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吧,以后不会了!”
“为什么你答应的这么快,是在敷衍我吗?”
“敷衍什么啊,哎呦,我的脚找不着了…”嫣儿岔开话题道:“要不,你先走吧,我缓缓再走!”
赫连韬看着嫣儿艰难的样子,心中一软,直接横抱起嫣儿,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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