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这位先生指引的路线,向天歌果真找到了这个地方——地址很偏僻,处在城市边缘地带,荒郊野外的城乡结合部。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的土路两边,近处是草,远处是庄稼。
谷子、玉米秋季作物生长茂盛。野草丛生,足有半人高。真是个拍聊斋的好地方。
这到底是个什么机构啊,非要跑到深山背后来办公?有什么神秘之处吗?
不远处有一大片挖出的大坑和土堆,钢筋、砖堆,中间尘土飞扬,几十口子人戴着安全帽,正在这里穿梭忙碌,看来是热火朝天一般的施工。
一个大木栅栏门向南敞开着,像是这里的临时大门。里边有两排平房,大约一共也就十几间房吧。
向天歌走进大门,一眼就看见有一间屋门口上戳着一个一人高的木牌,上边是粗黑的印刷体:湖边市查检督导处。
这间屋的屋门右侧墙壁上挂着一块小木牌,上有三个红色的楷书字:办公室。
啊,终于找到组织了!真不容易啊。
本来是抱着高高兴兴和万分激动的心情来报到的,找到机关了,报到程序应该开始了,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向天歌跟吃了苍蝇、臭虫一般,十分的恶心,简直是恶心妈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他遇见了迈向社会之后的第一个所谓“冤家”。
现在打开办公室木门的是向天歌。
这位“冤家”就坐在这间办公室的中间位置,她面前有一张很普通的黄色三斗桌,对着门口,所以向天歌一进门第一眼就看见了她。
好像比向天歌年长几岁的样子,长着一对儿杏核眼,身材丰man,目光冷峻。
让人一见难忘的是:与她本人不太相称的身前的两座“土丘”,真可谓:feng峦叠翠、波tao汹yong,仿佛隔着厚厚的mao衣也能呼之欲出一般。
这间办公室南墙有一个条形黑色的旧沙发,上边坐着一胖一瘦两个跟向天歌年纪仿佛的年轻男性。
向天歌:“同志,这里是查检督导处吗?我是从学校毕业分配前来报到的……是的,这个单位真难找啊,我问了好多人,都没听说过这么个机构……嗯,这是我的毕业证和毕业分配报到证。”
向天歌掏出报到的证明文件,递给了这位“汹yongfeng峦”女士——向天歌在心里简称她为“汹女士”。
“汹女士”接过来,看了两眼,就放到桌上了。然后抬起眼皮,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汹女士:“你叫向天歌?走什么后门进到这个机构来的呢?”
只听那口气就跟审贼的一般,非常让人反感。
向天歌好像没听清:
向天歌:“什么?后门?”
汹女士:“是啊,走谁的后门来的呢?没有特殊关系没有后门,谁能分配到这么好的单位啊?”
“汹女士”重复了一遍。
向天歌想了想,这么说这个单位还ting不错啊?得需要走后门才能进来。但是自己确实没找关系,没走后门啊。
说实话,向天歌有时候很羡慕别人,有个牛气的后门真的很牛气。可是又转念一想,自己凭真才实学进了这种机构,不是geng牛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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