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若华宫的桃花灼灼,虽然都是云朵所化,但依旧绚烂夺目,就如她一般。
她叫他哥哥,旭凤因此吃味,她却言道:你总是欺负我,哪里像个哥哥了。说得旭凤一时语塞。
她的哥哥啊,是这世上最最好看,最最温柔的男子。
他完全不同于旭凤的张扬,像那五月夜间的月色一般,总是那么安静,他偶尔露出的一抹笑意,如微风拂过梨花白,落在她的心间。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已记不得了。
那时她知道天宫多了个能信手栽花的小仙童,让她栽了这一株桃花,非要安置在璇玑宫。
那日她饮了酒壮胆,她面上胭脂色渐浓,她吟唱着:桃有华,灿灿其霞。当户不折,飘而为苴。吁嗟兮复吁嗟!
他登时脸色大变:“我看你今日醉得不轻。”便拂袖而去。
那是他第一次伤她的心。
那夜她踏着夜色,抱着桃花,流着泪走回若华宫,她发誓,永远不再给他伤她心的机会。
可是世事弄人,他一次次伤了她的心,她却一步步泥足深陷,直到现在,她被他伤得彻彻底底,千疮百孔。
桃花零落一地,如她的命运一般。
“安儿。”他一步步走上前。
安阳曾经如晨曦般的明媚容颜,苍白如纸,她看着他,依旧是白衣,但却绣满了云纹,高贵无匹,他整个人也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势。
她惨笑一声:“我该叫你什么?大殿?夜神?天帝陛下?还是……”她缓缓走上前,声音里带着两人才懂得的暧昧和诱惑:“哥哥?”
他的手猛的掐住了她的手腕,还未幻成型的红莲瞬间湮灭。
她痛哼一声,便听到那人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道:“安儿,你如今怎么也学得这么不乖?”
她不甘的闭上眼,痛苦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或者干脆让我在毗娑牢狱自生自灭。”
他甩开她的手,眼里的神色让她陌生:“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掉。”
她泪水流下:“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又为什么这样对我?
天帝目光里写满了嘲讽:“你莫不是忘了,他们怎么对的我?况且,旭凤是锦觅所杀,父帝是自毁元神,至于你母神,是她自己跳下临渊台的,桩桩件件,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你母神?
她被他的话刺痛了心。
可是那日九霄云殿上,一切都始料未及,她以为她是他最亲密的人,却从来也没察觉到,他竟然做好了一切准备起事。
可笑在那时,她还在为他和锦觅的婚礼伤心,浑然不知,她那温柔的哥哥,她那生性淡薄的哥哥早已变了。
那一日,他成功了,她也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还有快乐的过往。
她也随他们死在了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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