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阮羲和下意识否认。
他走进来,打开屋子里灯,把门关上,温柔的用指腹触碰她的睫毛。
“你看还有证据。”他指尖上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
他轻轻拥她入怀,声音很轻,像极了温柔的叹息:“谁惹我的小阮阮不开心了?”
她从不在人前示弱的,这是第一次,有人猝不及防看到了她不经意藏起的脆弱。
而且她刚刚狠狠伤过这个男人的心。
双手环住祁斯的脖颈,埋在他怀里:“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还告状呀。”
“阮阮是我的小宝贝,你永远都可以跟我告状。”他温柔的拍了拍她的鸦发。
阮羲和发现,祁斯说这种肉麻的话,半点都不落俗套,或许他低哑的声音太好听,又或者是因为他此时的语调太温柔,更或者只是因为他恰好在这一刻出现吧。
“祁老师,你不生气了?”阮羲和不会被表面的平和蛊惑,那终究是一根刺,扎在他心里,谁先提都是一样的,总归要解决。
“我生气,可是我放不下,阮阮以后不要这么对我了好不好。”他用商量的语气问她,卑微极了,却又温柔极了。
“好。”接下来的两个月,我会很认真的对你,便当还了你今晚的温柔。
……
祁斯的手伤了,他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阮羲和给他拆了纱布,用碘酒消毒,撒上消炎药,才给他重新上了纱布。
祁斯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温柔仔细的为自己处理伤口,眸子里深情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
“你怎么会做这个。”他指的是阮羲和包扎的手法熟练。
她笑了笑,因为以前邵文经常受伤,他老跟孤儿院外的一些小混混打架,每次都是她来给他处理伤口的。
“包扎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祁斯很想问,是你受伤么,为什么会受伤,还是别人受伤,你为谁包扎,你们是什么关系?
但是他没有问。
祁斯已经认识到她的冷漠,温柔可能只是一面,她的漫不经心她的无所谓才是天底下最最伤人的东西。
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大功告成。
她在绷带上轻轻烙下一吻,温柔到极致了。
外面不知何时噼里啪啦的下起了大雨。
祁斯来时没有带伞,阮羲和家里有伞,但是看到他希冀的眼神:“次卧可以睡人,祁老师不介意的话,可以在我这里将就一晚。”
“不介意。”他身高腿长的,做事也很麻利,手上打着绷带也不碍事,两人很快收拾好了次卧。
“晚安。”
两人互道晚安之后,便各自回房睡觉。
……
清晨的鸟叫很烦人。
她起来时,还不是很清醒,迷迷糊糊就闻到了米粥的香味。
祁斯穿着小兔子的围裙正在做早餐,一个多月前,他也这样给自己做过一次早饭,这种感觉其实还不错。
既然和好了,那两个人必然是一起走的,一下楼就和司屿烛对上了。
祁斯只是不舍得伤害阮羲和,但是对勾搭自己女人的奸夫,是毫不留情的。
他跟阮羲和还没有交往,就注意到斐野了,论坛上说的都是他们两个人,所以跟阮羲和确定关系的第一天,他就动用关系给斐家施加压力,不然斐野在沪大待的好好的,怎么可能说出国就出国,连声招呼都来不及打。
眼前这个他也查清楚了,京大过来的交换生,大二,书香门第,京城顶级豪门司家的人,北三国说的就是楚司莫,而南三国指的是祁顾乔。
这里说的就是六大顶级豪门,上流社会不外传的秘密。
司屿烛的笑容淡了下去,两个男人对视间仿佛有噼里啪啦的火花。
司家向来比较低调,司屿烛作为司家长孙,成年后就不怎么在圈子里活动,认识他的人实在不多。
“阮阮,玫瑰花。”司屿烛稳的很,很快将视线错开,权当没有看见祁斯,自顾自将黑纱玫瑰递给阮羲和。
“谢谢你对我女朋友的欣赏。”祁斯直接接过玫瑰花。
“这位先生,我的玫瑰花是给阮羲和小姐的,你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拿走她的花,是否太过于自我,不尊重阮阮。”果然,搞学术的说话一套一套的,就是不一样。
“不知道司先生知不知道破坏别人感情,作为第三方插入,有违道德,这要是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祁斯的火正愁没地方撒,司屿烛就上赶着来了。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您现在也还没领证,完全不具备法律效益,因此我的出现只是让阮阮多一个选择,难道不对么,若要说第三者插足,什么时候阮阮真上了你家户口本,再这般宣誓主权也不迟。”司屿烛这咬文嚼字的能力,也是优秀了。
“看来司先生今天出门没有洗脸,歪曲事实,无中生有,这脸皮之厚,祁某也是生平第一次见识。”祁斯的镜片一闪,冷嘲热讽,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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