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触及不愿提起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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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绪难得放下自己优等生的面具,逃课了。她怀里抱着小猫四处逃窜。随便上了一辆车,就这样一直坐着,看着窗外飘忽的风景,看着车内或看书或睡觉的乘客。
公车到站后才发现自己来到了神奈川。下车,惊醒了怀里酣睡的小猫,她对猫咪温柔一笑:
“既然来了神奈川那就去看看海吧。”
到了海边,奈绪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闻着带有微微腥味的海风,看着蓝蓝的天,蓝蓝的海水,卸去一身包袱的奈绪显得很轻松。
她惬意的眯起眼睛,耳旁除了海浪声,别无其他。见小猫悠闲的趴在沙滩上晒太阳,奈绪宠溺的摸摸它柔软的毛皮,却意外的看到一个熟人。
幸村精市在海边坐了有一会儿了,当他转头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女孩,木之下奈绪。却发现她恰好也看到了他。两人相视一笑。
幸村精市看着这个前几天一直在想着这个女孩,他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敞开心扉却不让任何人进来。
是的,这么形容这个女孩,没错吧?他承认自己看见她有种莫名的心动。是有好感的吧?女孩温柔的笑脸,让自己心动。
如果换作是之前,那自己肯定是会深入了解这个女孩,慢慢的让她注意到自己,可是现在…
奈绪看着这个满脸愁容的少年,发现这张脸给竟她带来似曾相识的感觉。起身,走到他旁边坐下,看着他:
“怎么了,有心事?”
奈绪也在疑惑自己,为什么关心的话脱口而出。幸村犹豫了一会儿,幽幽开口。
格列巴布综合症?生涩的名词。但是看着眼前这个无助的男孩,他…应该很累吧?看了好一会,奈绪才开口:
“知道吗幸村,现在我才觉得你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看着幸村有些疑惑的样子,奈绪笑了笑:
“之前我对你的印象,只有立海大网球部部长这个名词可以概括,总觉得你太优秀了,不像国中生。只有见你生病了才露出这种表情。”
幸村苦笑:
“我现在很难看很丢脸吧。”
“确实。如果不坚强,软弱给谁看呢?”
幸村直直的看着奈绪紫色的眼睛,似乎想要把她整个人看透。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医生说需要赶紧入院,可是现在是立海大三连霸的重要时刻,不能有一丝懈怠。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他话里的苦涩奈绪咀嚼的一清二楚。奈绪自己心里明白,任何人独自面对冰冷孤独的医院都会害怕的吧。整天吃大把大把苦涩的药丸天天挂着冰冷的点滴,任谁都会觉得难过吧。难得好心的建议:
“生病了就该去医院,去的早治愈的希望就更高。”
见幸村不为所动,又开口道:
“呐,你知道吗,每个人在生活中有大大小小的身份。比如我,我是木之下奈绪、是一名小说作家、是冰帝三年级的学生…”
又看着幸村,与他相视:
“再比如你,你是幸村精市,是立海大网球部部长,是立海三年级的学生。”
说着,语气带了些严肃:
“你,是要做幸村精市,还是要做网球部部长?”
“只能…在里面选一种身份么?”
“幸村精市和网球部部长,这两个身份在一起并不矛盾,但是要分个先后。这得靠你自己选择,没有人逼你,重要的是你的想法,你怎么看?是要用并不健康的身体拖累队友的梦想,还是尽早康复与他们并肩作战?”
两个人彼此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坐了很久。突然幸村笑了,奈绪看着他的眼睛,带着坚定:
“我已经决定了,谢谢你。”
“我并没有帮你做什么决定,路是你自己选择的。”
奈绪突然觉得有些惆怅,看着渐渐黯淡下来的天空,觉得莫名的清冷:
“年轻阿,就应该走自己选择的路,不要后悔阿。”
幸村看着眼前顿时神情黯淡下来的女孩,突然有一种想要窥探她的过去的好奇心。斟酌了半天,才问:
“总觉得木之下比同龄人的成熟很多呢。你的过去…和我们有什么不同么?”
看着对面的人小心翼翼的样子,奈绪笑了:
“其实阿…也没什么不同的。”
真的,没有什么不同的。只不过…活力四溢的年纪在生命中留下深深的刻度,就像疤痕一样,挥之不去。
【不堪回首】
如果说,要对以前的生活下一个定义的话大概…就是这个。奈绪看着显然不相信的幸村,又加了:
“真的,不骗你。”
如果说,不愿触及的,不愿提起的,把它们都忘了,是不是…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呢?那么美雪,如果就我这样忘了你的话,你…会不会很寂寞呢?
幸村站起来,笑了笑:
“走吧,天黑了风大,会感冒的。”
然后伸手试图拉奈绪,但却在那一瞬间手脚发麻,控制不住的发抖,身体就这样向后仰,猝不及防。渐渐的意识空洞,昏倒之前他只看到奈绪惊慌的脸,呵呵…让她担心了。
奈绪看着幸村晕倒,还算镇定的打了急救电话。将幸村送往医院。然后又掏出了电话联系了幸村的家人。
坐在急救室的走廊上。想着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一定很着急吧,美雪突然晕倒,抢救的一个多小时让奈绪就像经过了整整一个世纪。后来又传出美雪得了癌症的噩耗,对自己来说算是晴天霹雳吧。
尽管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极力安抚自己,但还是会惊慌的吧。等到后来想起来真后悔。明明她整天面对医院里冰冷苍白的墙壁,明明她比较脆弱不安,却还要让她安慰自己。
果然,自己…很自私阿。
就这么想着,幸村的父母赶到了,见到奈绪瞬间就呆住了。奈绪觉得有些奇怪,看着幸村妈妈快要绿了的脸,总觉得有隐情。倒是幸村爸爸镇定下来以后开口:
“同学请问你是?”
“我是木之下奈绪。幸村君的朋友。”
奈绪好笑的看着两夫妻听到她的姓氏以后脸色的变化,似乎瞒着什么天大的事情呢,她倒是很好奇他们诡异的脸色下面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没过一会儿幸村便被推出急救室,慢慢的苏醒了。
“是你送我过来的?”
幸村虚弱的问。
“是的,你今天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会再来看你的。”
幸村不知道听到她要走了的失落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听到她说她会再来看自己的窃喜又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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