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蓝启仁三人见礼寒暄客套完后,蓝曦臣这个小辈这才有了说话的时间。
蓝曦臣上前两步,对晓星尘与寒觞作了一辑:“姑苏蓝氏蓝曦臣,见过二位前辈。”
寒觞与晓星尘大方的受了蓝曦臣的满礼,这是他们作为师祖辈该有的态度。若受半礼,亦或者不受礼,那是对他们师兄的不尊重。
寒觞笑着颚了一下首:“蓝宗主有礼了。此后半年,想必都要在云深不知处叨扰蓝宗主,所以以后便不必行全礼了。”
对于这个几年前初见,便让自己失态的蓝曦臣,寒觞至今想不明白是何缘由。遂在抱山散人提出让他一同与晓星尘前来听学,寒觞心里是不太情愿的。
晓星尘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一般大,被称为泽芜君的少年宗主蓝曦臣,心里那消失了几年不安之感,又涌现出来。
不知为何,晓星尘觉得眼前之人,会让他的师兄受伤,也会让他的师兄从他的身边离开。
蓝曦臣见晓星尘看着自己的神色,有些许不对,遂开口询问:“前辈,可是曦臣有何不对之处?”
晓星尘收敛了心神,摇头笑道:“并无,蓝宗主多虑了。”
在寒觞二人还未到时,蓝启仁便觉得蓝曦臣似是心绪不宁,如今见之更甚。且不知为何,蓝启仁总觉得寒觞三人之间的气氛,也有些许异常,遂打圆场:“曦臣,你叫弟子带两位前辈前去精舍先休顿。想必两位前辈御剑而来,也多有疲倦。”
寒觞与晓星尘原就与蓝曦臣同处一室觉得心中不太舒服,只是面上不显罢了。现在听到蓝启仁这般说,心中也都舒了一口气。
寒觞笑着道:“如此便有劳蓝宗主费心了。”
“前辈客气了。”话落,对蓝启仁三人行了礼,转身走出雅室,前去让人为二人收拾住所。
——精舍
晓星尘看着坐在小几旁垂眸品茶的寒觞:“师兄似是到了云深不知处,便心事重重,可否与我说说?”
寒觞放下茶杯,敛眸看向晓星尘:“你可也觉得那蓝宗主似乎很熟悉?”
“倒也没有,只是不知为何,每每见到蓝宗主,就心中有些许不安。”
寒觞闻言,沉思了片刻:“许是因为南芫师侄的原因。罢了,不必再多想,好生听学便是。”
“师兄,师傅为何一定要让我们下山?还有,师傅不是算出师姐有一子吗,三年前师姐与其道侣身陨,师傅为何不下山寻那孩子?”
对于抱山散人为何在藏色散人与其夫君魏长泽身陨后,不下山寻其二人还年幼的孩子,晓星尘早就想问。然晓星尘也知延灵道人与藏色散人的英年早逝,对抱山散人的打击也很大,遂至今都不曾开口问过。
“不知。不过师傅不是常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吗,想必那孩子的缘法,并非不知山,与我们无缘。”
“可我依旧不解‘缘法’一词,何为缘法?”
寒觞见晓星尘如此执拗,思考了片刻:“我认为,顺其自然,便是缘法。”
晓星尘闻言,陷入了思考,喃喃自语到:“顺其自然便是缘法吗?”
寒觞见晓星尘似乎在悟什么,遂站起身,走出了房间,将空间独留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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