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不过将将辰时,兰室里,已坐满了前来听学的各世家子弟。由于寒觞喜静,且亦不想那么打眼,遂坐到了最后一排最右侧的书案坐席之上。晓星尘这个做师弟的,自然也就坐到了离他师兄最近的地方。
坐在寒觞左侧书案的晓星尘,侧过头低声对低头看书的寒觞说到:“师兄,你看!”
寒觞闻言,抬头将目光看向晓星尘:“嗯?”
晓星尘见寒觞没懂自己的意思,遂再次提醒:“师兄,你看第一排书案。”
寒觞朝第一排书案看过去,眼里也是有了些许诧异,他没想到此次听学,这蓝宗主竟真参加了。而蓝曦臣右侧书案坐着的那个七八岁的孩童,想必就是当年自己奉师命送来贺礼的蓝二公子了。
寒觞收回视线,对晓星尘轻声道:“可是忘了规训石上的家规了?”
晓星尘闻言,知道寒觞话中之意,低声回答:“知道了,师兄。”话落,不再看向蓝曦臣,继续看起手中的书来。
辰时二刻,蓝启仁走进兰室,坐到了最前方的书案前坐下。
众学子站起身,对蓝启仁作了一大辑:“见过先生。”
蓝启仁环视了一下,并无空下的书案,眼中闪过满意之色:“嗯。倒是守时,都坐下吧。”
随着拜师礼的开始,由着蓝氏弟子喊到哪家宗门姓氏,该学子便起身正式行拜师礼。
“兰陵金氏,行拜师礼。”
随着蓝氏弟子的宣读,一名眉间点有朱砂,约十五六岁,身着蓝氏为听学子弟准备的白色校服的少年,从坐席起身走到中央,身后则跟了一名拖着托盘,托盘之上放有一卷画轴的少年。
少年对蓝启仁作了一辑:“兰陵金氏金子勋,拜见先生。先生品德高尚……承蒙先生不弃。”
一旁负责接取拜礼的蓝氏弟子,在得到蓝启仁的示意后,上前几步,双手接过金氏弟子手中的托盘。
在金子勋重新落座后,宣读弟子再次开口:“清河聂氏,行拜师礼。”
聂明玦站起身,走到中央,恭敬的对蓝启仁作了一辑:“清河聂氏聂明玦,拜见先生。听闻先生喜文墨之物,遂献上砚台一方,望先生不弃。”
在蓝氏弟子接过砚台时,晓星尘看了一眼,眼里有些震惊,侧过头,低声道:“师兄,那一方砚,可是与师兄及冠时,师傅送与你的那一方砚,同一出处?”
寒觞点了一下头:“嗯。”
对于聂氏的拜师礼,寒觞也有些震惊。寒觞及冠时,抱山散人送与他的及冠之礼,便是他眼馋了多年的一方砚。此砚留存下来,如今世间不会超过五方,对于喜文墨之人来说,说是稀世珍宝也不为过。
此砚于喜文墨之人,犹如美人对好美色之人一样,饶是寒觞这样心性沉稳的人,都有些心动。若非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方砚只怕寒觞无论如何也会弄到手。
“安心观礼,莫要再这般无状了。若是被罚了家规,可别气恼。”
晓星尘闻言,不再说话,在旁人看来,倒也是一翩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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