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学最后一日的课业已结束,诸多学子前来寒觞的住所道别与致谢。若说起来,今年的听学,人缘最好的学子,并非身份尊贵的蓝氏宗主蓝曦臣,也不是聂氏少宗主聂明玦,而是一介散人的寒觞。
在两个小宗门的子弟离开后,金子勋只领着一名弟子,便前来了寒觞住所。
金子勋将随行弟子留在门外,独自一人进入房中,对正端坐在书案旁的寒觞作了一辑:“寒公子,明日一早,在下便要回宗门,遂今日特来道别。这几月的时间,多谢寒公子的悉心指点,若寒公子他日得空,定要来兰陵,子勋定扫榻相迎。”
寒觞站起身回了一礼,浅笑回答:“金公子不必客气,寒某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日后若得闲,肯定会去叨扰金公子,到时金公子莫要嫌寒某不请自来才好。”
“怎会,寒公子若能来,是在下那寒舍蓬荜生辉才是。”
“寒某曾听过一句话‘入我金家,不愁钱花’,若金鳞台都只能称作寒舍,恐怕放眼整个修真界,再无堂皇之所了。”
金子勋闻言,不算特别俊秀的脸,有了一丝红晕:“金鳞台虽繁华,却……”
说到一半,金子勋似乎觉得这个话题不应同他人说起,遂止住了话头。
正当金子勋不知该再说什么时,正巧看到聂明玦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遂将腰间的一枚玉佩取下,再次开口:“寒公子,这是金鳞台的通行玉佩。有此玉佩,日后寒公子到了金鳞台,无需拜贴,便可上金鳞台,还请寒公子不嫌是子勋所佩戴过。”话落,将玉佩用双手托住,递向寒觞。
寒觞已经忘了这样的通行玉佩,今日自己是收了二十还是三十枚了,也没做多想,笑着双手接过玉佩:“金公子哪里的话,金公子能将通行玉佩赠与寒某,是寒某的福分。”
“那子勋便不再叨扰了,寒公子再会。”话落,再次对寒觞作了一辑。
寒觞依旧回礼:“金公子再会。”
金子勋走出房间后,对站在门外的聂明玦作了一辑,随后带着弟子离去。
聂明玦进入房间,丝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之后:“寒陌双,怎么就你一个人?晓公子呢?”
本欲阻止聂明玦喝茶的寒觞,见聂明玦已经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已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明玦,那杯……星尘下学后,许是去了后山竹林练剑,明玦若是要寻他,可前往竹林看看。”
“什么那杯?我寻他作甚?不过是因为他不是时刻都与你同在,今天居然没在,有些许好奇罢了。”
原本想说‘那杯子,是我用过的’的寒觞摇了摇头:“没什么,明玦亦是来道别的?”
“前几日你不是说听学结束后,便要独自去游历?我来是想问问你可想好去何处了没有?若是没想好,不若先随我去不净世转转。”
寒觞笑着说到:“已想好去处,我便不去叨扰了。”
“噢?何处?”
“夷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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