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校场上
聂明玦收起霸下,看着又在走神的寒觞:“寒陌双,为何心不在焉?”
寒觞回过神,浅笑着摇头:“没有,今日可还要继续?”
“继续什么继续!你今日的状态完全不在,若非只是切磋,否则你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到底怎么了,可是着急去夷陵?”
原来今日聂明玦与寒觞同以往一样,用过早膳后,便前往校场切磋。不过今日寒觞却屡屡走神,好几次都亏得聂明玦收刀及时,不然只怕寒觞少不得受点皮肉伤。
寒觞见聂明玦点明了自己的心思,遂坦言道:“在不净世已叨扰半月,确想前去夷陵一趟。”
“不过是这点事,也值得你走神,当真出息!明日启程如何?我去给父亲说明情况,与你同去,以免你说我聂某诺而不守。”
寒觞笑了笑:“明玦决定便可。既然今日不切磋了,便带怀桑出去转转,如何?”
聂明玦听到寒觞提起聂怀桑,又着急上火了:“我说寒陌双,聂怀桑是你弟还是我弟,你看看你来这半月,将他惯成什么样了,整日里不是摆弄那些一无用处的花花草草,便是舞文弄墨。半月的时间,连刀都不曾摸一下!”
“怀桑不过是个孩子,那刀比之他都高,拿都拿不住,何苦拔苗助长呢?再者怀桑身为聂氏的二公子,还有你这个兄长在,就算喜欢文墨、流连山水,难不成聂氏、你这个兄长,还护不住他不成?”
聂明玦闻言,瞥了一眼寒觞:“你倒是尽会说些歪理,那如何没见你放任那晓星尘?”
“星尘与怀桑不同。星尘志在惩奸除恶,而怀桑意在山水文墨。”
“你倒是护犊子的紧,走了!”
寒觞与聂明玦也相识了半年的时间,对聂明玦的不善言辞早已有所了解。聂明玦看似总呵斥聂怀桑,似是不待见一般,实则在寒觞看来,若有朝一日聂怀桑身处险境,想必聂明玦定会不惜代价,保聂怀桑平安。
寒觞并未问聂明玦说的‘走了’,是要去何处,只是将暖阳收回鞘中,抬脚跟上聂明玦一同离开了校场。
———兰亭斋
聂怀桑指着一方砚,抬头看着身侧的寒觞:“寒觞哥,你看这方砚如何?”
寒觞朝聂怀桑指着的砚看去,并未因聂怀桑还年幼,而有所敷衍,仔细端量后答到:“虽算不得上等,不过却也算是不错了。”
一旁的聂明玦则说到:“真不知你们挑来挑去在挑什么,不过就一方砚而已,能用就成了,竟是挑了半个多时辰还未挑好。再好的砚,你用了,作的画,写的字,就能变成活的了不成!”
“明玦此言差矣,砚的优劣,直接影响着下墨发墨。发墨好的墨如油,在砚中生光发艳,随笔旋转流畅,而下墨讲求快慢,发墨讲求粗细。但往往下墨快的发墨粗,发墨好的下墨慢。所以,下墨发墨均佳的砚极其珍贵,便是一方好砚,一方宝砚。怀桑喜作画,若有一方上好的砚,想必事半功倍。”
聂明玦实在不喜这兰亭斋里的浓重的文墨气,遂摆了摆手:“你说这些与我作甚,快些挑,我去外面透透气。”话落,走出了兰亭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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