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灵自然不是十二时辰寸步不离,加之聂明玦匆忙接手聂氏,自然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
寒觞看着忙的脚不沾地,眼睑青黑的聂明玦,轻叹了一息:“明玦,我知老宗主突然仙逝,对你打击不小。然怀桑年幼,聂氏还需要你主持大局,你这般不眠不休,若是你再垮了,难道你要让怀桑来主持大局不成?”
聂明玦放下手中的宗务,看向寒觞:“寒陌双,你可知我父亲并非走火入魔,而是被岐山温氏温若寒那个阴险小人趁父亲不防,使用了让灵力暴走之药,这才会走火入魔。恨只恨我聂氏实力不足以撼动岐山温氏,父亲临终前让我没有绝对的把握前,不可寻仇。”
寒觞闻言,不知为何觉得聂南巍的死只怕是有蹊跷,未必就像聂明玦说的那般。他虽未见过温若寒,但也曾听抱山散人说起过此人:桀骜不羁,做事随心,不屑阴谋诡计,信奉所有的阴谋,在绝对的实力前,都是没有作用之人。
在寒觞看来,一个能被自己师傅这般评价的人,定然不会躲在一旁,使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伤人。
寒觞沉吟了良久后:“明玦,我有一个逾矩之请,不知可否答应?”
“你且先说来听听。”
“可否开棺让我为老宗主检查一下伤势?”
聂明玦虽不算多了解寒觞,却也知寒觞若不是心中有疑,定然不会有这般确实失礼无礼的请求,遂开口说到:“寒陌双,你在怀疑什么?”
“温若寒此人,我听我师傅说起过。师傅对此人的评价颇高,应该不会做出这般下作之事,所以想看看老宗主的伤。莫要被有心之人利用,故意挑起聂氏对温氏的仇恨才好。”
聂明玦闻言,脸上浮上怒容:“寒陌双!莫非你认为我父亲还会说谎不成!”
寒觞见聂明玦如此,摇了摇头,轻叹了一息:“自然不是。明玦可曾听过易容术?”
“你的意思是可能有人易容成了温若寒?”
“正是如此,师傅看人一向很准。温若寒既然能得她老人家的称赞,定然有过人之处。”
聂明玦虽与寒觞相识已近一年的时间,却也只知寒觞是一散人。寒觞从未提过自己师从何人,他亦不曾问过。
如今听到寒觞接连提起自己师傅,颇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寒觞与晓星尘这样的弟子,遂开口问到:“寒陌双,从未听你说起你师从何人,可能告知?”
“倒是我忘了与聂明玦说起此事了。尚在襁褓时,我便为不知山抱山散人所救,所以师从抱山散人。”
聂明玦没想到寒觞竟是师从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抱山散人。难怪听学时,蓝曦臣与蓝忘机兄弟二人一直称寒觞为‘寒前辈’,原来寒觞的辈分竟是如此之高。
“寒前辈,之前倒是晚辈失礼了。”
“明玦这是何话?你我是好友,自然没有前辈后辈之说。在蓝氏,那是因着对师兄的尊重,所以才应下了‘前辈’一称罢了。”
“那倒也是。唤寒陌双习惯了,突然唤你前辈,还真有些不习惯。”
“你我之间,同以往一样便可。”
“寒陌双,你既有疑,何时开棺?”
“若明玦同意,今晚便可。”
“那便今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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