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考的寒觞,被一阵敲门声唤回了心神:(这么晚了,何人会来?)想罢,起身前去开门。
寒觞将门打开,便看到只着了里衣的魏无羡站在门口,眉头微皱:“快些进来,莫要着凉了。”
待到魏无羡进屋后,寒觞将房门关上,随后将右手贴于魏无羡后背,运转灵力为其暖和身子:“阿羡这么晚了,可是有事?二月的天,夜里冷,为何穿的这般少?”
魏无羡见这个温柔的师叔脸上虽无怒意,但那春风和煦的笑也没了,怯生生的说到:“师叔,别生气可好?我……我只是想阿爹阿娘了,所以才来找师叔,想听听阿娘的事。”
寒觞听了,轻叹了一息:“我今夜又不会离开,便是来寻我,也该多穿些衣裳。若是着了凉,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魏无羡侧过头抬头看着为自己暖身子的寒觞:“师叔,你不生气了?阿羡以后再也不会了,师叔别不喜欢阿羡,好不好?”
寒觞见魏无羡这般模样,也知自己怕是吓着这个小心翼翼的孩子了,遂笑容重新跃于脸上:“师叔并未生气,也没有不喜欢阿羡。只是以后莫要再这般行事了,你阿娘在天上看着,会担心的,知道吗?”话落,收回放在魏无羡后背的手。
“可暖和些了?你且先去床榻上盖好被子,我先梳洗,稍后便同你讲你阿娘在山上的事。”
魏无羡点了头:“暖和了,多谢师叔。”
“那便去榻上吧。”话落,走进内室,站在梳洗案前,开始洗漱起来。
坐在床榻上的魏无羡,见寒觞将束发的冠取下,三千青丝披散着,青丝如墨,白衣如雪:(师叔的相貌,真是男女皆可,束发浊世佳公子,披发倾城女娇娥。若非知晓眼前之人是男子,便是说是女扮男装的仙子,亦是无人会怀疑。)
寒觞并未发现自己的小师侄在心中腹诽自己,有条不紊的开始洗漱。若是知晓了,虽不至于发怒,但也只怕是哭笑不得。
……
一大一小躺在床榻之上,寒觞轻声问到:“阿羡想听什么?你阿娘下山时,我将将五岁,所记得的也并不太多。”
“关于阿娘的都可以。”
“那我便和你讲讲你阿娘这个人吧:在我的记忆中,你阿娘是一个对古灵精怪,一刻也安静不下来的人。那时不知山只有师傅,你阿娘,我们三人,你阿娘除了平日练剑,便是上树掏鸟窝,下水摸鱼,最爱的便是带着我打山鸡。师傅那时常说,你阿娘该是投错了胎,竟是比男孩还要顽皮。”
“许是我比你阿娘年幼太多,所以你阿娘对我极好,无论是掏的鸟蛋,还是捉的鱼,亦或者打的山鸡,大多进了我的肚子。直到我五岁时,师傅因为有事暂时离开不知山……”
寒觞听着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侧过头见魏无羡已然睡着,遂挥手将蜡烛熄灭,亦是爱上了双眼,开始假寐:(师姐,阿羡长得很可爱,也很聪慧。不管他是不是羡安,陌双都会护他一生一世,师姐你在天之灵,亦要保佑他一生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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