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鹿爸鹿妈早就在家里乱成一锅粥。苏可儿和鹿晗都没回来,短信不回,电话也联系不上。
井然有序地静默是虎狼撕咬的前兆。过了将近一个小时鹿晗才推门而入,没料到刚进家门,鹿爹甩着巴掌把小少爷踹跪了。
鹿晗爸爸(鹿晟哲):混账东西!
鹿晗爸爸(鹿晟哲):苏可儿丢了你知不知道?
鹿晗不说话,鬓角冷汗汇成珠砸碎在蓝格地板上。玩失踪这样的伎俩已经玩到自己爹妈身上了吗,苏可儿,真是不可估量。
鹿晗妈妈(林初芸):你也别太…
鹿晗妈妈刚想劝解,鹿爹就又是一巴掌。鹿晗嘴角渗血,眼底明灭可见。
鹿晗爸爸(鹿晟哲):苏可儿没有家人,你哪舍得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鹿晗:手无缚鸡之力?!
鹿晗抬眼,那怒气逼得鹿爹也后怕。
可威严还是要有,长长骂一嗓子之后,满家静得出奇。
鹿晗爸爸(鹿晟哲):去,你去给我找回来。
鹿晗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结果父亲意料之外的一句“找回来”同样能把人砸个趔趄。
太失望了。
鹿晗对他太失望了。
鹿晗妈妈(林初芸):已经这么晚了,不如报个警就算了吧…
鹿晗妈妈(林初芸):苏可儿她一定没…
鹿晗爸爸(鹿晟哲):我不管!
鹿晗爸爸(鹿晟哲):这混账今天找不到苏可儿就别想回家吃饭。
鹿晗默着点头,带着仿若杀神的恶气甩门离开这冰冷的家。
苏可儿凭借着那年占据鹿晗心中明晃晃的第一位任意妄为。她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也一定安居在鹿晗心尖上,恃宠而骄。
本来无所谓的一个人被这样爱着,突然变得恶劣起来。
鹿晗点燃一支1916,指尖沾染烟草烧灼,气息微热。鹿晗叹气,凭着恍惚的记忆找到从前她玩失踪都会去的地方。
果然苏可儿完好无损地坐在蛋糕店里。
鹿晗可不想进去图惹是非,笑叹着摇摇头,给妈妈去了个电话。
铃声响了几秒被接起来,听声音能感觉到,他妈妈有些焦急。
鹿晗妈妈(林初芸):小晗,找到了吗?
鹿晗:屁事没有,她在未来蛋糕店,你让我爹来接吧。
鹿晗没等回应,撂了电话。
鹿晗就想着——宋砚安此时此刻会在哪里呢。
他飞奔回家骑上自行车,遇见鹿爹正要去接苏可儿。父亲刚想喊住鹿晗,鹿晗就只留下一阵风。
鹿晗妈妈(林初芸):随他去吧。
鹿晗妈妈(林初芸):苏可儿这件事,我倒不觉得是小晗的问题。
鹿晗爸爸(鹿晟哲):你怎么就肯定?
鹿晗妈妈(林初芸):就是肯定,不然要出事早出了。
鹿晗爸爸刚要反驳,就被鹿妈摁住话语权。鹿爹才惊觉苦楚,后知后觉看清自己。今晚,好像是有些冲动了。
鹿晗在晚风里极速飙车,两个轱辘被他骑出虚影。风吹拂着外套上的薄荷味,抓着车把的手指骨节泛红。
他看见十点多的街道上几乎全是呼啸而过,接二连三摁着喇叭的汽车。
月亮在天上乐呵着。
他骑到学校门口,那条小巷瞧不见宋砚安。
他又骑到便利店,溜达一整圈儿也没有她的身影。
鹿晗掏出手机,翻开盖儿才想起来压根儿没有联系方式。于是难过的、无奈的小少爷,今夜为着宋砚安而踌躇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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