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知道呢。

鹿晟哲心绪极不理智，非要让林初芸说出个来龙去脉。在林初芸说的大差不差以后，鹿晟哲忽地拍桌起身。

鹿晗爸爸（鹿晟哲）：混账东西！

鹿晗爸爸（鹿晟哲）：那个宋砚安到底什么来头？

鹿晗爸爸（鹿晟哲）：把鹿晗迷的成了什么鬼样子！

鹿晗爸爸（鹿晟哲）：我非要让她离开鹿晗不可！

林初芸张了张嘴，想着要反驳些什么。但就目前鹿晟哲这样趾高气昂的状态，许多话似乎又不必说。

简短的音节绕着舌尖千回百转也没能再讲出口，精神却先林初芸一步出走，支使着她走出家门。

鹿晗爸爸（鹿晟哲）：你要去哪！

鹿晟哲拽住林初芸，她却轻轻侧身，撤出了被他揪紧的胳膊。

离开时只是淡淡撇下一句。

鹿晗妈妈（林初芸）：去看看你的苏可儿。

鹿晟哲看她即将开车离开，终究抵不过理智的崩坏，也跟着上车一起去了总局。

一路上，两人在冰凉的空气缄默无言。是一场横亘在他们之间了无痕迹，声势浩大的撕扯。

到了警局，鹿晟哲远远就听见苏可儿啜泣的声音。他快步走过去，发现苏可儿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姑娘。

他想都没想就扬起手打了宋砚安，宋砚安微微偏头，嘴角渗出鲜红色的秽物。

鹿晗惊住，苏可儿也立刻止了啼哭，警局瞬间鸦雀无声。

沉默的结尾处，鹿晗将十指紧攥成拳，指甲嵌入细嫩皮肤中，留下一排深深的凹陷。

随之爆发的是阵阵怒吼。

鹿晗：你干什么！

鹿晗：你他妈配做一个一个长辈吗！八荣八耻怎么背的？！

鹿晗：苏可儿是小姑娘，宋砚安就不是吗？！

鹿晗：你心里就只在乎那点钱，每天都是工作工作，面子比家还大！

鹿晗：我第一次见到男人能活的这么窝囊，鹿晟哲，我对你太失望！

额前发丝盖住他的双眸，暗灰阴影笼罩全身，流露出洪水猛兽一般的压迫感。

鹿晟哲被气得暴怒，心肺处好似破裂般疼痛难忍。他没去反驳鹿晗放肆的话，反而是揪起还在擦血的宋砚安的衣领。

林夏爸爸（林驿）：晟哲！你冷静一点。

林夏爸爸（林驿）：这里是警察局！

林驿在一旁看不下去，补充完最后一点笔录，就凑过来劝架。这些警告似乎对鹿晟哲起到一点作用，他缓缓松开手，眉心紧蹙，拧成绳结一般。

他呼出一口叹息，在宋砚安耳边一字一顿。

鹿晗爸爸（鹿晟哲）：你最好离鹿晗和苏可儿远一点。

鹿晗爸爸（鹿晟哲）：别带坏了我们家的风气！

姜裴看不下去，拿着自己的口供就想凑上去。

姜裴：鹿叔…

鹿晗爸爸（鹿晟哲）：你闭嘴！

鹿晗爸爸（鹿晟哲）：我们家的家事轮不到你。

鹿晟哲还没听姜裴吐露几个音节，就立刻摁住了她的话柄。

姜裴怒火中烧，刚想正面与他对峙，就被沈长安一把扯回去。

姜裴满是疑惑地看向沈长安，沈长安却只是轻声附在姜裴的耳畔。

沈长安：鹿晗爸爸就是这样一个人，改不了的。

姜裴：你怎么知道？

沈长安：我爸爸说，一个男人如果连女生都舍得下手，那一定改不了。

姜裴悠悠叹气，日光拢来，情愫化作尘埃。

姜裴：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他就一点不爱自己的家庭吗？

姜裴看着依旧喋喋不休的鹿晟哲，不禁有些唏嘘。沈长安淡淡摇头，眼底升腾起些许雾霭。

沈长安：可能爱吧…只是太要面子而已。

沈长安：嗨，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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