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吉走的那日你没有送他,在他收拾行囊准备离开的那两天里你也没有再找过他,没有嘱咐叮咛他,叫他等你。
据笑靥儿说,他走的那日从天刚蒙蒙亮到日头渐渐大了起来,一直在等你。
他一直看着你房间的方向,始终没有等到那个露着明媚笑容的少女朝他奔过来。
年月日:“事无定数。现在对他绝情一些,若是计划失败了,也不至于让他那般惦念。”
年月日:“况且我若是对他表现出不舍,我怕他还没有到地就没命了。”
你真的害怕他就像历史和他说过的一样一辈子来守着你的那座坟。他还这么年轻。他可以找一个伴,领养一个孩子,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而不是陪在你腐烂的尸骨和冰凉的石碑边一辈子。
————梁怀吉视角————
马蹄声和车轮声已经响了五日了。按马的脚程来说早该到了西京洛阳行宫,如今怎么还没到,还越发走的偏僻了。不会是国舅夫人和驸马都尉做的手脚吧?
其实也不重要了。
公主这两天明显在疏离我。看来是已经厌烦疲倦了吗?还是终于意识到我和她不可能?我这一辈子本来就是为了公主活,如今公主不要我了,死不死的有什么区别。
车夫:“中贵人,我们到了。”
马车外的车夫把车稳稳地停住,我撩开帘子一看竟然是一个郊外府宅,而府宅前面不远处就是“蓟城”的地界牌。
梁怀吉:“公主派我去西京行宫,怎么到了北京大名府?”
作者乱入“某度查的北京宋代叫北京大名府,如果有出入是度娘的锅。”
车夫“小人并不清楚,公主这是让小人把中贵人送到北京郊外的府宅里。”
我还没来得及疑惑车夫又继续说道。
车夫“公主还说府宅及其府宅里面的所有物品都是公主的私人财产,中贵人可以自由的放心居住使用。”
我点了点头。车夫看来确实只知道这些,从他身上也问不出话来。不过车夫这些话确实也让我有了些信心。徽柔为我打算谋算这些,说明她心里有我。
车夫:“对了,公主还说了,西京行宫那边已经有人替中贵人去了。若是中贵人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一定要去的话,事情必定闹大,公主也是会受罚的,而中贵人的性命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我险些没有绷住表情,公主实在是太了解了我了。原来那两天没有来找我是在为我费心安排。此女子,果然爱我。
我便这样住在了徽柔为我安排的房子。房子并不是多么豪华,看起来精致小巧。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北京大名府有了几十亩良田和十几间商铺,不知道在北京大名府的郊区还为我置办了一个府宅。
我相信有一天她会这么叫我回去的。都是十年,20年,30年,只要她找我召我需要我,我就回去,陪在她身边。而我能做的只是打理好她名下的房产田地和商铺。
我以为我就会这样等下去,谁知三个月后就等来了噩耗。
那一日我刚从她名下的米铺走出来便看见了一个士兵在城门公告栏糊上了一页纸,凑过去粗粗一看,险些晕了过去。
“兖国公主薨逝,举国服丧三日。服丧期间若食大鱼大肉、嬉戏娱乐者,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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