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开惺忪睡眼,发现自己和阿渡坐在马车之内,一路的颠簸摇晃在提醒你和亲的车队离开西洲去往澧朝了。
距离你跟李承鄞证明了丹蚩与澧朝所用兵器的差异,导致的手上茧的位置不同的事已经有一个月了。
李承鄞信了你的话,当晚修书一封送去澧朝,告诉澧朝皇帝其实太子遇刺之案有蹊跷。澧朝皇帝也不想战争这种劳民伤财的事发生,便下旨要求你尽快到澧朝,待澧朝查清之后赐婚。
你明白澧朝皇帝这么做的用意——如果李承鄞所言,太子不是丹蚩所杀,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下一任太子结亲。若是太子真是丹蚩所杀,你则是澧朝手上的人质。
阿渡:“公主可是饿了?还是渴了?阿渡去给你拿。”
你一醒她便立刻起身借口离开。你敏锐察觉到她脸色不太好,于是立马拉住她,细细的看她的脸。她此刻眼眶也红红的,睫毛也没干,明显哭过。未长开的异域骨相配上未干的泪痕,你这才记起,她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
年月日:“阿渡,你哭过。可是想家了?”
阿渡父母早亡,一直都是和哥哥赫失相依为命。很小便认识了你,和你成为了亲密无间的朋友,。你也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你的婢女仆人,一起长大的情分甚至胜过了你的亲姐妹。
特别是当你得知其实阿渡一直都没有哑,而是为了你隐忍了弑兄之仇之时,你当场泪目。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究竟承受了多少?
阿渡:“阿渡没有。阿渡一个月前才和哥哥见了一面,再说公主大婚,丹蚩必定会派哥哥来,阿渡就可以见到哥哥了。”
阿渡:“阿渡也不会想家,因为公主就是阿渡的亲人。阿渡只是和亲人去另外一个地方生活而已。”
阿渡把你当做亲人,你又何尝不是?你比她多了更多牵绊。短短几日,阿娘的各种宠溺和顺从都让你由心喜欢那个微胖的婶子。记得临行前,她紧紧拉着你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你的名字,每一声,每个字句都穿过肉体,震颤你的灵魂。你无法安慰她,只得紧紧的抱着她,也叫她阿娘。
阿渡:“我是担心公主想家。我怕公主会想威严但宠爱你的铁达尔王,也怕公主想对公主严厉却同样宠爱公主的西洲国王,更怕公主会想他所有宠爱全给了公主的大妃。”
阿渡:“西洲和澧朝那么远。远的马车都要走半个月也可以到,远的好似永远无法相见一般。”
阿渡:“阿渡害怕在无数个深夜,公主会躲在被窝一遍遍流泪说公主想家了。”
阿渡确实了解你。小枫来到澧朝之后,确实也经常去西洲细作米罗那喝酒,就是因为米罗能让她找到西洲的感觉。那种异乡人的归属感最为致命。
年月日:“我也很担心我会想西洲,想阿爹阿娘阿翁表哥赫失,想羊奶酒,想西洲的草原。可是,我身为公主,为两国和平而和亲是我的责任和使命。子民奉养与我,就是为了有一天我能为国效力。”
这个道理你早就明白了,早在你还是徽柔之时便明白了。
公主嘛,全天下最由不得自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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