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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千寻:“这几天你还好吗?”
康泽露出个宽慰的笑:
康泽:“我很好,你不用担心,再休息会儿吧,等天亮了我们再出去。”
千寻摇摇头:
望月千寻:“我不累,你休息会儿吧,这里我来守着。”
两相静默,山洞里只剩下枯枝燃烧的噼啪声,康泽沉默了一会儿,
康泽:“小寻,你似乎有话对我说。”
望月千寻:“AIB的职责,恐怕不仅仅是你那天所说的吧。”
面对千寻的开门见山,康泽沉默了一瞬,终是淡淡笑了笑,
康泽:“果然瞒不住你。”
望月千寻:“康泽,从我上山开始,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
望月千寻:“我想,为什么我对着地图研究半天一头雾水的路线,当我踏上这座山时,却突然生出奇怪的熟悉感,指引着我一路顺利通过,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望月千寻:“直到我做了一个梦。”
她捡了根树枝,侧身去拨弄篝火。
康泽:(果然还是躲不掉……)
康泽压制住心里的慌乱,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那些曾被遗忘被掩盖的过去,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篝火静静地燃烧着,偶尔爆出树枝烧断的噼啪声,康泽安静地,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千寻平静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反问的话却是笃定的语气:
望月千寻:“康泽,你是不是还瞒了我什么……”
望月千寻:“我的过去,你究竟…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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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千寻:“我曾经生活在这里,对吗?”
她的声音清晰而笃定,
望月千寻:“你以前就认识我,失忆后的我并不是第一次遇见你。”
良久的沉默中,千寻淡淡一笑,
望月千寻:“在山上我做了一个梦,在那个梦里……我梦到了我自己。”
望月千寻:“梦里的我住在这里,在这片森林里,住了很久很久。”
望月千寻:“那时我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的每一棵树,都见证了我的存在。”
康泽沙哑着声音问:
康泽:“你还……梦到了什么?”
望月千寻:“我还梦到了一个女人,在用哑语和我对话。但我清楚的是,我的听力和发声正常。”
千寻深吸一口气,
望月千寻:“看得出来,她是我很亲近的人,如果连她也不清楚我能说话的真相,我在想,那时的我,在这里的经历,或许并不快乐。”
康泽:“不,小寻,这不是你的问题,是他们的错。”
康泽的目光俱是压抑的沉痛,
康泽:“哪怕是孩童,在陌生的异国他乡,也会带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偏见。”
望月千寻:“是这样吗?”
千寻轻轻笑了笑,
望月千寻:“那我又是为什么被抛弃,被放逐到这里的呢?”
康泽:“明天,明天我会带你去了解你想要的答案。”
康泽转身,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康泽:“小寻,你想要的所有答案,就在这里。”
望月千寻:“康泽……”
火光摇曳在千寻脸上,她的声音第一次听起来这么不确定,带着少有的迷惘和感伤,
望月千寻:“你说那个答案,会是我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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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将呼救声分割得支离破碎,澄海再睁眼时,看到安德鲁正准备一巴掌呼在他脸上,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几秒,直到安德鲁嘴角讪讪地扶他起来,
安德鲁:“你再不醒我也实在没辙了。”
澄海揉揉额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河滩边,浑身上下湿嗒嗒的,而对面的安德鲁则是一身清爽,与自己形成鲜明对比。
在他质疑的目光中,安德鲁理直气壮地耸耸肩:
安德鲁:“人品好没办法喽。”
虽然很想给对方一拳,但是本着打不过就认怂的原则,澄海默默接受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澄海:“所以我们是走散了吗,传送到这里的只有我们两个?”
安德鲁:“估计是。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先休息一晚,明早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出路……先捡点树枝生个火吧。”
安德鲁还算靠谱,澄海想着当时的情况,如果善太不是和自己一起,那么他大概率会和凯降落在同一处,只是当时与他们相隔甚远的老大……
安德鲁:“别担心,千寻应该有人陪着,我当时感受到了队长的气息。”
澄海:“你是说康泽哥?”
安德鲁挑挑眉,
安德鲁:“是的。当时有个身影一闪而过,我感应到的是他。”
怪不得安大哥好像轻松很多,还开起了玩笑……澄海觉得自己真相了,想到老大有康泽哥作陪,瞬间也放心不少。
两人很快找来一堆树枝,就在澄海第三次钻木取火失败后,安德鲁随意地打了个响指,一簇火苗燃起在他指尖,又顺从地降落到柴草堆里。
纵火术?澄海瞪大眼睛,觉得自己二十年的年岁白长了。
他干笑了两声,
澄海:“你们外星人真了不起……当然我是由衷的赞美。”
安德鲁浑不在意地笑笑,
安德鲁:“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他换了个话题,
安德鲁:“看得出来,你们好像挺担心她嗯……你们老大的。”
澄海笑了笑,
澄海:“那当然,她是我们的老大也对我有知遇之恩,说实话,我一直挺感激她的,善太也是。”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澄海:“就像你跟康泽哥一样。”
安德鲁挑挑眉,算是默认。
似是勾起了回忆,他半是叹息道,
安德鲁:“我跟康泽,那是寻常人想象不到的交情了……”
安德鲁:“生死之交,他救过我的命。”
澄海:“你与康泽哥的关系,肯定不止队友与队长的情分吧。”
澄海突然道。
安德鲁笑了:
安德鲁:“你小子,倒是挺厉害的……当然我也是由衷的赞美。”
澄海:“那当然,我们老大看中的人,肯定不差。”
澄海的笑容淡下来,
澄海:“其实以前,我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那时候我特别胆小又内向,几乎不跟任何人讲话,整天埋头捣鼓那些发明。”
他顿了顿,
澄海:“后来是老大一点点打开我的心结,我能变得像现在这样与人正常交流,是因为她的努力。”
他又笑笑,
澄海:“说实话,我真没想到康泽哥居然隐藏着这么厉害的身份。我们一起去过很多地方,在一个驴友队里,他就像个大哥哥一样。印象中他就跟普通的上班族没什么两样,性格温和又绅士,除了更帅气更优秀一些。”
安德鲁:“性格温和……”
安德鲁扯了扯嘴角,
安德鲁:“是很温和,但温和下的性子,也是行事果决,独当一面。”
澄海:“所以在看人这方面,我确实差的远。”
澄海苦笑着摇摇头。
安德鲁:“我倒是挺佩服你们老大的,一个小姑娘,虽说确实跟别的女人不同,但能让康泽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是……”
澄海:“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哪是别人能置喙的。”
澄海从善如流。
安德鲁蹙了蹙眉,
安德鲁:“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他……”
……偏偏是康泽,身负使命的Kizer.
安德鲁回过神来,又添了把柴火,
安德鲁:“不早了,咱俩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赶紧上路。”
……
……
同样的夜,篝火的光照亮了两个人的脸庞。
凯抱着胳膊打盹,善太则盯着篝火发呆。
善太:“我说凯桑,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吗?”
凯:“……呼……嗯什么?”
凯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向善太的表情一脸茫然。
善太:“算了。真是直男一个……”
善太气鼓鼓地拨弄柴火。
凯这下明白过来,伸个懒腰道,
凯:“你说千寻啊,有人陪着她,没什么可担心的。”
善太完全没听见凯的解释,因为他的目光被不远处的荧光吸引,绿油油的两道光由远及近,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
善太:“等等……凯桑你看那是什么……啊啊……狼!狼!”
凯:“哪里?”
凯顺着善太指的方向看去,一面顺手堵起一只耳朵。
伽古拉:“嗷呜——”
解除魔人形态的伽古拉做出抓人的动作。
凯:“伽古拉你无不无聊!”
看清楚来人是伽古拉,凯实在没忍住吼了一嗓子。
伽古拉:“放轻松,大晚上我可不想打架。”
伽古拉随意地在篝火旁坐下来,一脸耐人寻味的微笑。
凯一时间不好赶他走,又不放心他搞出什么小动作,善太更是吓得一脸戒备,于是两人紧张兮兮地瞪着伽古拉,伽古拉则一脸神秘莫测地看着篝火出神。
火光掩映中,唯有微风吹来,三人一时静默无言。
伽古拉:“你还记得最后一次我们围在篝火前,是什么时候吗?”
伽古拉突然开口。
凯:“……记得,在去勇士之巅的前一晚。”
良久,凯轻轻道。
伽古拉:“是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真是一点儿也没改变啊……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
伽古拉舒服地倚靠着树干,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凯:“是吗?你倒是变了很多。”
凯淡淡道。
“变的不是我,只不过一开始,你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我。”
凯笑笑,掏出口琴刚放到嘴边,伽古拉突然起身,
伽古拉:“别在我耳边吹你那难听的曲子,简直吵死了。”
善太本来听着这场莫名其妙的谈话,都快要睡着了,此时伽古拉骤然起身,他又立刻紧张地瞪大眼。
伽古拉:“你还在找她?”
伽古拉道。
凯:“你不也是吗?”
凯反问道。
伽古拉:“呵呵……”
伽古拉笑起来,
伽古拉:“这大概就是你的报应吧……永失所爱。”
凯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从地上蹦起来,一把揪住了伽古拉的领子,声音里的愤怒显而易见,
凯:“你别胡说八道!”
伽古拉微笑着把他的手掰开,
伽古拉:“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到时候……”
他环顾着四周,
伽古拉:“这颗美丽的星球,就做你我的见证吧。”
他大笑着消失在丛林深处,留下身后拳头因握紧而微微颤抖的的凯。
永失所爱……不!一定不会的!
他一定会找到她的,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她的……
而地球,绝不会重蹈当年的覆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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