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风澜止已经到了叶长歌的身边，他紧抿薄唇，面无表情地用手握紧了叶长歌的手腕。

叶长歌忽地抬眸，深深地望进了风澜止平静如止水，幽深如寒潭的眼中。

叶长歌：（脸上带着轻微的疑惑）风澜止，你想做什么？

叶长歌：哦，我知道了。

叶长歌：（没等风澜止回答，似是恍然大悟般，低声一笑）是想杀我？还是，想和我同归于尽？

风澜止：（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叶长歌……停手吧……

听到这话，叶长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越笑越疯狂，简直笑出了眼泪。

突然他用纤细的手指抚了抚泛红的眼角，止住了笑声。

叶长歌：（不屑地看着风澜止）风澜止，你不觉得停手这两个字太过于可笑吗？

风澜止：（皱了皱眉头）修魔终归不是正道，你护着的夙离夜和帝无渊也未必会护着你。

叶长歌：（狠狠甩开风澜止的手，冷冷道）我要做的事情别人拦不住我！

叶长歌：你，也不行！

风澜止：（目光似有些波动，神色也柔和下来）师兄……

看到一向冷漠的风澜止动容的眼神，即便是叶长歌也不由地怔了怔。

恍然间，叶长歌似乎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在沧涯峰和师弟师妹们嬉戏玩闹的时候。

只不过无忧无虑的日子毕竟是短暂的，人总是要被逼着往前走的。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不再是过去的叶长歌，而风澜止也不再是当年的风澜止。

叶长歌：（似是陷入了回忆，不由地喃喃自语）回不去了……

风澜止：（眼神一冷）的确回不去了。

趁着叶长歌没反应过来，凤澜止突然长剑出鞘，一道银白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天地为之撼动。

只见风澜止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白色长袖一挥，举剑一刺，灵霄剑便稳稳刺进了眼前叶长歌的心脏。

顿时，阵法停止了，天地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褚维。

谁也没有想到，凤澜止进入阵法中是为了杀叶长歌。

谁也没有想到，风澜止竟然成功了。

叶长歌望着风澜止，眼中闪过诸多情绪，有不可置信，有震惊，有后悔，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

叶长歌：（咬牙切齿）风、澜、止！

叶长歌知道，他迟早会死在别人手上，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杀他的人竟然是风澜止。

他以为，风澜止应当不会如此痛恨修魔的他，可是，事实上，风澜止眼里容不下魔道之人，不惜用灵霄剑灭绝那人的魂魄。

难道是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吗？

苦涩一笑，叶长歌阖上双眼，倒了下去，感觉身体渐渐变的冰冷。

好冷，好困，也好累。

好想长睡不醒。

好想，这是一场噩梦。

恍惚中，叶长歌似乎又想起那年暮春，他牵着一个稚嫩的孩童，走过桃花纷飞。

而那孩童轻轻唤了他一句“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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