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巴乃比大城市少了一份车水马龙的喧嚣,多了返璞归真的蜩沸。
天上玉盘温柔洒下月华,伴随着蝉鸣蛙声恬静了梦境,勾起了一道道鼾声。
吊脚楼前,一道塌着肩膀的黑影立在门口,匕首挑开了老式的门栓,借着暗淡月光悄然来到了床边。
他半张脸被黑布蒙着,手指捻起一丝粉末,均匀撒在了床上,阴冷的眼中迸发出狂喜,然而下一秒,他两眼发直,直愣愣倒下。
通的两声震响,脑袋先在床沿磕破,又重重砸在地板上,却并没有唤醒熟睡的男人们,反而是幼姬从被子里钻出来,任劳任怨提着他的衣领往外拖。
“你说你不想活,跳河跳井抹脖子都行,你干嘛惹我一个心情不好的变态?”
尤其是她这个变态最近被盯得紧,已经好久没折腾人了。
【主人你确定?张日山是谁揍的?吴三省是谁打的?裘德考和吴二白是被谁搞破防的?】
幼姬挥着拳头威胁它闭嘴,拖着塌肩膀去了以前张起灵住的吊脚楼。
原本就有些破旧的吊脚楼经历了火灾,废墟上仅剩几根战损的支柱咯吱摇晃。
幼姬直接把塌肩膀扔进废墟中,扒拉出一把生锈的斧头,在旁边的石头上认真打磨。
如果问她为什么磨斧头,那大概是因为……应景,毕竟电视剧里就这么演的。
起风了,呼啸的山风回荡,发出类似幽灵哀鸣的声音,树叶相互拍打沙沙作响,再加上磨刀的渗人声音,意识回笼的塌肩膀全身都绷紧了。
他左眼睁开一条缝,眼珠睨转,没发现什么不对,双眼才缓慢睁开。
一缕黑发从他头顶飘过,白裙姑娘的脸被头发遮盖,不经意间露出白得透光的下颌,幽幽问:“你是在找我吗?”
“女鬼啊!”塌肩膀尖叫,可惜吊脚楼的位置太偏,周围没有其他村民居住。
很快,他就镇定下来,认出了幼姬的身形,满是恨意问:“为什么你没有中迷药?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幼姬捡起一截木棍挑开他脸上的黑布,颇为失望。
同叫张起灵,差别怎么这么大?
“你一个俘虏有什么资格问东问西?不过谁让我善良,可以大发慈悲回答你后一个问题。”幼姬捏起他的下巴,笑容恶劣,“夜黑风高,偏僻残破,这不是最适合发生变态事情的场所吗?”
塌肩膀身体发寒,绝望感涌上心头,他都这幅鬼样子了还能有变态瞧上他?
就算幼姬长得貌美,但在塌肩膀看来她就不是个正常人,一点都不想晚节不保的他扒拉开她的手,用仅能动弹的上肢撑着地爬,可惜没爬出废墟,就被拖回了原位。
他这才发现还没恢复直觉的脚踝处被绑了一根手臂粗的藤绳,生出一种被当成牲口的屈辱感,猩红的眼睛恨恨盯着幼姬,歇斯底里质问:“你到底想干嘛?!”
其实幼姬也没想好要干嘛,毕竟塌肩膀的偷袭太突然,她没有提前准备。
杀吧,她不想造杀孽,那会影响她恰饭,不,是挣这个世界的功德的。
打吧,刚打过吴三省,她现在也不是很缺沙袋。
送进局子里吧……可偏偏塌肩膀是流有张家血的旁系,她一点儿都不想让长生的事情再次进入上边的视线中。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从受害者身上获取思路。
幼姬不怀好意问:“你觉得我会怎么对你?”
“先奸后杀!”塌肩膀悲愤欲绝,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夜风中,幼姬沉默了好久,最终忍不住一巴掌呼他脸上,和系统吐槽:“倒霉蛋,你说他都成阶下囚了,怎么还想美事儿呢?”
【……可能是这么多年东躲西藏,一个人待傻了吧!】
“你没钱没房没车没工作没退休金,又老又丑又穷又傻还残疾,正经人谁能看上你?”幼姬狠狠扎塌肩膀的心,“也就是我厚道,满足你的愿望还不要你的命。”
塌肩膀满肚子狐疑却更加恐慌。
幼姬拿着木棍在他身上画了个符:“反正你也惦记女鬼,那就发挥余热,结阴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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