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抱着琵琶的歌女轻声唱着:
“胭脂雪,红尘醉。雕花落红几多泪。
白发女,哭作弦。湮没了一朝风涟。”
少年少女坐在了一处角落,面上还带着孩子气,好似听不懂曲子里的多情婉转,只觉得唱的好听,招呼着小儿上菜,上热茶。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少女听了一曲歌女的唱词,摇了摇脑袋,又喝下了一口热茶,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少年道,“我记得应该是这样一句词对吧?”
而她面前的少年挠了挠头,“好像是。”又点了点头。
这样的对话,当真是让坐在另一边上的男人抿嘴一笑。
可殊不知,她的下一句又让他捏紧了拳头,目光时不时落在了少女的身上,很隐晦,几乎不会让少女发现。
似透过她看见了什么,怀念,无法释然,却又苦涩……
“不过,什么是蔷薇花海,漫沙仙子的居室为什么是蔷薇花海呢?”少女皱了皱眉头,又道。
“那个人说了风月之地啊!”少年也是非常心大,想都不想就说了出来。
“啊,是不是就跟我们上次去的美人庄一样!”少女眼前一亮,甚至还跃跃欲试,好似回想起了当时美人庄的所见所闻,也对那十里锦红来了兴趣。
“应该吧!”少年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想,“但是这个地方大师兄说了,我们不能自己去。”又摇了摇头,不同意少女的想法。
他们一同长大,几乎对方有个什么念头,一个眼神就明白了。
但也好在少年拒绝了……
另一桌的男人上一刻只觉得听的整个人都快窒息,下一刻终于放心了下来。
眼中带着挣扎,才按耐住了让自己起身走向另一桌的冲动。
男子又饮了一杯酒,这一次有些心不在焉了起来,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在他面前坐下,那个人看着有些岁数了,拿着一个烟斗,吸了一口又慢慢吐了出来,许久之后才说到,“这场雨,已经连续下了七天了。”
二楼几乎没有什么客人了,只除了少年少女角落的那一桌,也就剩下他们这一桌。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倒是引起了几分注意,可江湖中人都明白,一个人不能有过度的好奇心。
坐在角落的无双和云栖也仅仅一眼,便不再看。
但是男子长得格外的出色,即便是他的气质有些阴郁,也格外吸引人。
“最近是南安的雨季吧。”男子淡淡的说道,并没有对这个不速之客流露出不满。
只是随着男子的目光扫了一眼,拿着烟斗的手一颤,眼里泛起了红,却又强制真定了下来,张了张口。
这不速之客是酒肆的老板,在南安城中一住就是十几年了,最喜欢就是与这些远道而来的异乡客卿天,见男子竟然愿意搭话,心里也有些欣慰。
怪怪的,怪怪的。
云栖按下心里的好奇,只觉得那男子看起来非常眼熟,可她却也确定,她从未见过这个人。
作者:不要指望两个15岁孩子听得懂忧伤曲调里的情爱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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