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沈南枝的视力并不出色,她也能看见阮澜烛脚边那团黑乎乎的发丝。
“别过来。”阮澜烛第一次用如此冷硬的声音对沈南枝说话,警告的意味明显。
沈南枝却缓步逼近,慢悠悠地念叨着:“一人不入庙,二人不观井,三人不抱树,独自莫凭栏。”
“我不看,只是我的拳头实在痒得很。我们三个人一起看,总不会触犯什么禁忌吧,余凌凌!”
“到!”凌久时大声应道,仿佛在给自己壮胆。
三人围绕着井口,沈南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煤油打火机,点燃后轻轻扔进井中。那些黑色的头发像被火焰惊吓的动物般迅速收回井里,并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
沈南枝扶着井壁的梯子,缓缓下到井底,阮澜烛和凌久时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沈南枝捡起仍在闪烁的打火机,点燃了井壁上的蜡烛。昏黄的光芒下,黄土地面上散落着断臂残肢,鲜血将地面染成了深红色,四处可见一缕缕脱落的头发。
沈南枝讽刺地笑道:“看来这女鬼也脱发啊?”
凌久时打量着四周,沉思道:“这里可能是村子遭遇狼灾时的避难所。”
阮澜烛则注视着一床红被子发呆,“这被子看起来好熟悉。”
“怎么还有一副画在这?”沈南枝好奇地问道。
阮澜烛挑了挑眉,“这画风不像是村民们的作品,可能是那女鬼画的。”
“我能感觉到,画这幅画的人一定极度孤独。”凌久时的话让空气中的压抑感更加浓厚。
沈南枝沉默片刻,随后戏谑地问,“你该不会是有通感症吧?”
“啊?没有啊。”凌久时摇了摇头,似乎对沈南枝的调侃感到困惑。
“你是我在门里遇到的第一个感觉到门神孤独的人。”沈南枝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我遇到门神,只想杀之而后快。”
躲在更深处的女鬼害怕地抖了抖,悄无声息地爬走了。
阮澜烛笑了,沈南枝还是那么可爱。
凌久时打了个寒颤,问道,“所以我们下来是干嘛?”
“我本来是想揍门神一顿,结果让她跑了,既然如此,我们就找找门吧。”沈南枝摊手。
阮澜烛走向另一边,终于在路的尽头,发现了一扇玄黑色的铁门,“找到门了。”
凌久时看着这扇不起眼的门,问道,“原来这就是门啊,找到钥匙我们就能出去了吗?”
沈南枝点头,“明天砍好了树,木匠做好棺材,应该就能拿到钥匙了。”
*
第二天,仅剩下的七个人坐在餐厅里吃早饭,老板娘热络地跟她们搭话,“今天还要砍树吗?”
熊漆点点头,“对,还差两根。”
老板娘提议道,“我们这的习俗是三个人扛一棵树,这样还省时省力呢。”
若不是凌久时昨天在沈南枝口中知道了禁忌条件,此时他肯定会傻傻的听她的话。
一行人中,也只有王潇依傻傻地点头。
*
砍倒了两棵树后,阮澜烛绅士地提议道,“这些重活就让我们男人干吧,女士休息。”
王潇依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还是我帮你们吧。”
“不用!”沈南枝拉住了她,“雪天路滑,我们还是好好走路吧。”
他们左侧的程文被石头绊倒,摔在地上,随后就开始发疯,大声喊道,“王潇依已经死了,她是鬼。”
沈南枝冷笑一声,“你摔的不是脑子吧,挣开你的狗眼看清楚,那只是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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