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有些疑惑,“前额叶是什么部位?”
阮澜烛的神情有些严肃,“额叶切除手术英文为lobotomy。大脑每个半球分为四个叶,额叶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大约占1/3体积,切除以后人会失去很多功能,包括很大一部分的性格。几乎就是一个行尸走肉,和正常人相比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还可以呼吸。”
谭枣枣打了个哆嗦,追问,“为什么要做这种手术?”
阮澜烛解释道,“在20世纪30年代初期,漂亮国迎来了精神疾病患者猛增的情况,医生们对源源不断的病患束手无策,除了各种镇定剂甚至鸦片之外没有其他好的解决办法。”
“但是真的管用吗?”谭枣枣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地问。
沈南枝接着说,“通俗地讲就是用特殊的手术刀伸进大脑,机械式地损坏额前叶神经纤维就完成了。有一种更加简便的方式,就是将冰锥从眼眶上方直接敲入额前叶,再搅动冰锥对前额叶进行摧毁。只需要十分钟,这个手术就完成了。”
凌久时也难得打了个哆嗦,“这手术也太不人道了吧。”
沈南枝冷笑,“最讽刺的是,当年手术的创始人莫尼兹却因此获得了1949年的诺贝尔医学奖。”她顿了顿又说,“我不确定这个威福利山疗养院会不会也用这个这个手术。”
“可是,这只是我的第三扇门啊。”谭枣枣欲哭无泪地说,“怎么会这么难啊。”
沈南枝也有些惊讶,“这只是你的第三扇门而已吗?怎么会?”
她看了一眼阮澜烛,后者静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但是莫名让人感到安心,她松了一口气,拍拍谭枣枣的肩膀,安抚道,“没事,有你阮哥在呢,你要相信他。”
此话一出,谭枣枣果然定下心来,立马开朗起来,“对啊,我可有阮哥这个秘密武器呢!”
“你别把我想到太厉害。”阮澜烛有些无奈地扶额。
然而谭枣枣却笑着竖起大拇指,“阮哥,你在我心里就是这个,无所不能。”
几人都被她耍宝的样子逗笑了,“行了,那个死了的女护士是从502病房跳楼自杀的,所以这是个关键点,以及,有一个病人逃出过威福利山疗养院,是通过一个隧道,这个隧道应该就是门的所在......”
手环上的黄宝石在隐隐闪烁,阮澜烛站了起来,“门来了,走吧。”
随着“咔哒”一声响,玄铁的门缓缓打开,沈南枝的眼前是一条漫长而昏暗的走廊。这里显然是某座疗养院的地下部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仿佛每一丝呼吸都在吞噬着时间的尘埃。她踏上了看似无尽的楼梯,每一步都伴随着木板的吱嘎声。
楼梯蜿蜒向上,似乎永无尽头,沈南枝的脚步在无声中显得格外沉重。拐过几个弯后,她的耐心几乎耗尽,终于,一扇门出现在她的视野中,通向一个宽敞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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