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嘴唇微动,喃喃自语:“灯明,灯明,灯明该如何做!”她的尖叫声在空旷的野地中回荡。
她那充满鲜血的双眼转向了目瞪口呆的刘征,声音冰冷刺骨:“就用你来作为最后的祭品吧!”
“不!”刘征惊恐地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地向相反方向逃去,边跑边喊,“救命!有人吗?”
艾玛眼中闪过一抹凶光,抓起一块巨石猛地扔向刘征的头部。
石头击中刘征的后脑勺,他痛苦地惨叫一声,身体软软地倒下,“不要杀我......”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哀求,试图向后爬去,但艾玛已经紧紧抓住了他的脚踝。
“我是在拯救你,刘征。”艾玛用温柔的语气说道,手上却毫不留情地勒紧了他的脖子,直到他失去意识。
她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容,举起那块沾满鲜血的石头,一遍又一遍地猛击刘征的头部。
温热的血液飞溅在她的脸上,染红了她的衣裳。
艾玛拖着刘征的尸体走进大帐篷,在帐篷外的一个隐蔽角落发现了一处临时搭建的灶台。
她费力地煮沸了一锅水。
“咚咚咚。”
刘征被肢解的四肢和躯干被艾玛无情地投入沸水之中。
滚烫的水汽蒸腾而上,皮肤在极端的热度中迅速失去了颜色,而下面的肌肉呈现出一种暗沉沉的粉灰色。
随着煮熬的时间增长,一层厚厚的黄色油脂缓缓在锅面上凝固。
艾玛用一个破旧的碗小心地舀起这些珍贵的油脂,她知道这是完成仪式所必须的祭品。
现在,她只缺最后的一样东西——灯芯。
她的视线落在了刘征被削短的头发上,摇了摇头,那长度远远不够。
既然是要奉献给神明的,她得展现出自己的诚意。
一股狠劲涌上心头,她猛地抓住自己的头发,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响起,她的头发连同大片头皮一起被扯了下来。
尽管头皮传来剧痛,但艾玛仿佛全然感觉不到,她将那缕带血的头发拧成细条,浸入冷却中的人油里。
油脂逐渐固定,一束由人油和头发制成的灯明就这样诞生了。
“神会看见我的诚意!”艾玛疯狂地笑了起来,今天晚上神会降下福祉,而她会永远地远离苦难,永登极乐!
*
阮澜烛轻轻扶着沈南枝,让她在村中的一条木凳上缓缓坐下,眼神中满是忧虑。
自昨日夜晚以来,沈南枝的身体就变得极为虚弱,直到现在,她甚至已无力站立。“我真的没事。”
尽管她的面容苍白得如同一张薄纸,她仍试图安抚阮澜烛的心。“刚才我们看到的那户人家角落里供着另一个四臂黑尸天像,这才想起四臂黑尸天有两尊身形,我们这几天见到的应是忿怒相,而由于他们的虔诚供奉,慈爱相的力量正在减弱。”
沈南枝低垂着眼睛,声音带着歉意,“是我疏忽了。”她继续说道,“佛教的其他五种供品包括香、花、灯、水和果。所以昨晚我们其实是有供品的,那朵勿忘我。”
她抬头望向阮澜烛,继续解释,“虽然不知道这里为何会生长出勿忘我,但它确实救了我们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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