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叶鼎之挑眉,冷峻漠然中隐约带了点笑意,如狼般的墨眸沉沉的看着袁也,“我要是霸道的话,我就会是正宫了。”
他可以坦然地说他不是什么好人,没有遇到袁也之前,心中坚持的“杀了那个人”的信念推动着他长大,要不是怕袁也难过,杀一个也是杀,杀七个也是杀。
袁也主动踮起脚尖贴上了叶鼎之的薄唇,温柔的含住,生疏的耐心安抚缠绵,“谁是我最乖的最听话的小狗呀?”
叶鼎之享受地扬起唇角,浑身散发的戾气在一瞬间崩盘,他笑道,“是我。”
“原来是你啊。”袁也用唇瓣蹭着他的,眼底漾起笑意,“我最喜欢听话的小狗了,乖。”
叶鼎之就这样被袁也的一个吻两句话哄好,不但不吃醋了,还格外贴心地给袁也倒茶揉肩。
要是南宫春水在旁边的话,一定会说一句,“什么牛鬼蛇神在袁也面前也得踏踏实实做狗。”因为丑的和贱的都在杀鬼刀下。
*
夜幕降临,袁也把叶鼎之赶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随后一个人推开了南宫春水的房门。
南宫春水静坐于窗边的桌前,月光洒在他如玉的脸庞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温柔与神秘,他撑着手臂看向窗外的夜景发呆,直到袁也坐在他面前,他才缓过神来。
南宫春水斟了一杯热茶,推到袁也面前,微微一笑,“怎么还不睡觉?”
“有些睡不着。”袁也直白道, “我看你这几天总是发呆,到了唐门更是如此,是在想自己的功力什么时候恢复吗?”
南宫春水笑着摇摇头,“怎么会,没有什么事情是我解决不了的。”
袁也扯了扯嘴角,“我想听实话。”
南宫春水一怔,看着袁也淡定的眸子,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想消去体内的大椿功。”
“你想放弃永生?”袁也蹙眉反问,“为什么?”
“你们都不愿意长生,那我的长生又有什么意义呢?”南宫春水笑着看向袁也,如玉的脸庞满是不符合他年轻脸蛋的沧桑,“我想经历自然的生老病死,这样的人生,或许才更加完整。”
袁也恍然地点点头,“那我支持你,来唐门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没错。”南宫春水点点头,“这两天我会暂时消失,你们不要担心。”
袁也眉头紧锁,显然对此并不放心,“你此刻功力暂未恢复,独自一人行动太过危险,我陪你一起。”
“不要小看我,就算功力没有了,但是我的身法什么的都在。”南宫春水不服气地道,“而且你要是跟我一起消失了,你那小徒弟还不得把唐门搅得天翻地覆,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去。”
“搅得天翻地覆?”袁也挑眉,满脸的不信,“不会的,他虽然狂傲,但心中自有分寸,不会做出过分之举。”
南宫春水见状,知她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只是轻轻点头,“那好吧,但是我可提醒你,给叶鼎之留下一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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