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是问句,雷无桀的语气却带着笃定的意味,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眼前的猫耳少女跟雷梦杀的关系匪浅。
袁满的脑子嗡鸣,下意识把雷无桀的话屏蔽掉了,她吞咽了一下口水,又问道,“那琅琊王萧若风呢?北离八公子呢?还有,天下第一李长生呢?”
“明德十六年,琅琊王萧若风因为莫须有的谋逆罪,在法场上自杀而亡。”萧瑟沉声说道,剑眉紧蹙,两人都没有发现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沉痛。
“怎么可能?”袁满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眶氤氲出薄薄的雾气,就像是蕴着一汪湖,眼前似乎又看到那惊才绝艳的白衣少年站在桃花树下,亲昵地喊她,“小满...”
“李长生,那李长生呢?稷下学宫的先生,天下第一的李长生在哪?他总不可能死的。”袁满哽咽地看着萧瑟,细长莹白的手指紧紧揪住萧瑟的衣襟,期盼地看着他。
萧瑟有些不忍心地看着她,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说真话,“李先生很早就离开了天启城,下落不明。”
袁满呼吸一滞,揪着他衣襟的手无力地垂下,她微微垂着眼,晶莹的眼泪盈满眼眶又溢出来,有的滴落在她的的裙子上,洇湿成一块小圆点,有点顺着雪白柔软的脸颊住下滑,要掉不掉地挂在雪白小巧的下巴上。
萧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连忙伸手端起她的下巴,指腹触碰到一片湿濡,他心中一紧,这是哭了。
小猫哭起来一点也不张扬,动静小到如果不仔细根本注意不到。
她本来不想哭的,但是三个月都看不到那些把她捧在手掌心的人,本就委屈,突然找到一个相关的人,却又听到萧若风和雷梦杀身死的消息,而李长生就像最后一根稻草,袁满就没能忍住。
是不是当时她不去李长生的院子,就不会错过着呢多年。
萧瑟和雷无桀紧紧盯着袁满,都有些手足无措,像是无意间惹了主人生气,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的大型犬科动物。
“小满。”萧瑟抱住她娇小的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珠,第一次看见少女这样,他心疼地快要呼吸不上来。
“不哭,现在我在你身边。”萧瑟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搂着她腰的手慢慢收紧。
虽然不知道她和琅琊王叔是什么关系,但是现在他才是袁满身边的人。
雷无桀眉眼微垂着,他也想安慰袁满的。
袁满窝在萧瑟的怀里,他生的高大,抱着袁满的时候,可以完全把她笼罩在怀里,就像是袁满的庇护所。
袁满蔫哒哒的抽泣着,索性变成了原型,团成一个猫球,窝在萧瑟散发着冷香的怀里。
雷无桀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萧瑟怀里的小白猫,“她,她,她...”
“初入江湖,你要学习的第一件事就是管好自己的嘴。”萧瑟凌厉的眉眼下压,警告地看着雷无桀。
雷无桀连连点头,“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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