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摇摇头,葱白的手指抱紧了怀里的芙蕖,粉白的花瓣凑到她的脸颊边,一时竟被云裳那张楚楚的脸颊衬得失了色泽,“我要自己弄,我跟院子里的嬷嬷学了插花。”
“好,那我给你拿一个花盆,等我回来。”沈渡眼底都是化不开的柔情,起身往外走去。
云裳踢掉脚上的鞋袜,盘腿坐在床榻上,乖巧地等待着。
不多时,沈渡便拿着一个色彩鲜艳的彩釉花盆回来了,看着床榻上抱着芙蕖的窈窕少女,声音温柔,“裳儿,浴池准备好了,你插花,我给你洗澡如何?”
“好。”云裳微微点头,与其说她乖巧,倒不如讲她天真无邪。她自幼便生得极为好看,在罪容所的时候,沈渡一直将她护在身旁。
每日都有无数人妄图占有她,那时的沈渡不过十几岁,却每天都要把那些人打趴下。然而,总有他护不住她的时候。
就有那么一次,云裳失足落入湖中,围殴沈渡的人见她沉入湖底,便渐渐散去。千钧一发之际,沈渡将她救了上来,否则她早已性命不保。
后来,沈渡成为内卫府的大阁领,更是把沈府打造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铁桶,不让任何人接近云裳,也不许她出门。
他教她识字读书,也向她讲述沈府之外是何等凶险,却从未告知她男女有别,更不曾告诉她这个年岁的两人早已不能同床共枕。
单纯如她,能依靠的、能喜爱的、能日思夜念的必须是他一人才可。
沈渡单手把她抱起,抬步往内室的浴池走去,随手把瓷盆放在矮桌上,将她放在地上,转身去关窗时,她已经将衣物脱的差不多了。
初见窈窕的少女身姿如同上佳的美玉雕琢而成,玲珑有致,润泽如珠,侧身时已有了魅惑的青涩曲线。
沈渡眼神一暗,一面撩起自己的袖摆,抬步走到她身前,云裳自从那年掉进湖里,便对水生了恐惧,多亏有沈渡在她身边疏导,现在虽说没了恐惧,但一触碰到水,身体还是本能地抗拒。
沈渡知晓这件事,却还是让工匠把内室的浴池修的极大极深,这样才能让云裳日日都离不开自己,更不能离开自己。
他扶着她的手臂,蹲在浴池边送她下水,见她小脸吓到雪白,心中升起一股心疼,但是当那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襟,他的心又被一股诡异的满足感占满。
“还说要自己一个人洗澡吗?”沈渡调侃道。
“不敢了。”云裳紧紧拽住他的衣襟,红红的眼眶里氲满了泪,小声抽泣着。
沈渡最后还是心软了,“要不要我下去陪你?”
“要。”云裳连连点头,珍珠般的眼泪随着她的动作从眼眶滚落下来,沈渡把手臂探进水中,揽着她的腰,把她举起来一些,怜爱地用薄唇吻掉她的泪水。
“坐稳了,我脱衣服。”沈渡把她放在池边坐下,快速脱下身上的衣服,修长的双腿跨进池水中,随后把她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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