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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甲跑去和住持谈天,言语间说起最近研究星象,察觉出一些异状。
住持果然被他引起好奇心来,顺着他的话问起星象有何异象。佛家没有观星之术,即便有人会也都是从道门那边学来的,五台山上高僧虽多,但如阿比甲这般说的头头是道的还是少,住持也很爱听他讲这些。
见住持要听,阿比甲顺势将漠北那边的情况隐晦的编了一番,讲给住持听。住持听后很是惊讶,“竟是紫微星暗淡?可是皇上有恙?”
皇帝病重之事自然不可能传扬于外,五台山住持不知道也是正常,更遑论知道胤礽赶去漠北,辛苦将皇帝伺候好了自己却倒下这样的密事了。
阿比甲皱眉点头,“我也觉得奇怪,皇上御驾亲征,也没听说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可是星象确实如此显示,到让我心生不安。”
住持垂下眸子,半晌轻叹一声,低声道:“事关皇家不可多言,若是真有事,也定是不会大告天下的。这星象有异之事你我知道就好,万不可说给第三人知道。”
阿比甲进五台山快两年,众人皆知他精通各家术法,尤其在星象一道最是擅长,和他们说过几次星象,竟都说中了。这次他说紫微星暗淡,住持的第一反应不是怀疑,而是担忧。
住持是谨慎的,他再不懂观星之术,也知道紫微星代表了什么,若真是皇帝有异,太子尚且年幼,前面更有庶长的大阿哥,这天下说不定又要起波澜了。
五台山无权无势,唯有一个方外之仕的名号撑着地位,哪里掺和得起这些事?
阿比甲装模作样地叹气摇头,附和住持的话:“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事关紫微星,我心里没主意,这才忍不住和您说说。我不会随意说出去的,这话也就你我知道。”
他这一年多里,前期并没有掌握好观星之术,都是布尔和观星之后将结果写下,再让月妍偷偷给阿比甲的。等他后期自己学出了一些门道,到是不用布尔和再费事了。
从住持的院子里出来,阿比甲又装作心事重重的样子,在后山处转悠一番,特意走到最僻静的一处小屋附近,喃喃自语。
“唉——希望是我看错了吧,今夜还是再看看,若是没事了,也能安心睡觉了。”说完,又四处走动,似乎是在测量什么方位,脚在地上划拉半天,这才勉强满意地选定了一个地方。蹲下做了个不显眼的记号,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没把话说得太明白,只要让不远处隐藏在山石后的小和尚听到就好,有些话说得太清楚明白就太刻意了,还是这样莫能两可的,才能引起人的注意。做那些动作也是为了解释自己为何会踏入这片不常有人来的地方。
作为太子爷的亲信,他怎会不知道五台山后山僻静之处的小屋里住了谁。这次太子爷装被人魇镇,只要皇上派人来五台山,就一定会让人来拜见这位,阿比甲为了能进京,也真是煞费苦心,半点机会都不错漏。
果然,他走后不久,躲在山石后的小和尚探出头来,好奇地凑近做了记号的地方,看了许久都没看明白,拎着篮子一蹦一跳回了小屋,去请教师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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