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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我就是开个玩笑,八哥怎么还急眼了呢?你看看你给老十弄得,啧啧,小可怜,快去换身衣裳吧。”胤禟假惺惺地关心胤䄉,胤䄉连话都懒得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狠狠地“哼”了一声,跟着侍女下去换衣服了。
胤䄉去后面厢房换衣服,厅内只剩下胤禩、胤禟两人,胤禟还是万事不当心的样子耸了耸肩膀,径直换了个地方坐下。
看他这个混不吝的样子,胤禩无奈摇头,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不管如何,这种涉及女子名节的话,以后还是慎重出口吧。明慧今日还是你的表妹,日后就是你八嫂了,你如何与我开玩笑没关系,关系到她身上的时候,还是要尊重的。”
他说得郑重其事,胤禟也不好插科打诨的糊弄过去,只能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但他一贯如此散漫,突然被人说了,即便是和他最好的八哥,他也是不高兴的。胤禟勉强认错,之后更是一言不发地兀自喝茶,屋内一时安静下来。
胤禩看着他这幅闹别扭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
“你说,皇阿玛给太子选定费扬古的女儿做太子妃,内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太子迟迟不婚的事情,众皇子私下就没有不议论的,如今终于赐婚了,却更是让人不解其中深意了。
胤禟见他说起太子的事,也不由正经起来,眉头都轻皱了起来。
“老爷子对二哥的态度一如往昔,选的这个二嫂……除了年纪太小了点,其他方面也确实挑不出不好来。相反,费扬古老当益壮,军中势力不容小觑,富禅等人也渐渐出头了,可以说,二哥有了这个岳家,地位更加稳如磐石了。”
胤禩听到胤禟对太子称呼亲昵,连这刚刚定下的太子妃都叫上了二嫂,眼中不由闪过一丝阴翳,抬头看向胤禟的时候,却还是那副温文无害的模样。
“所以才说奇怪啊,莫不是皇阿玛根本不在意什么时候抱上嫡孙,只求给太子最好的?”
他们的大哥胤褆自大婚后便一心要生出皇长孙来,其他人虽然没想着刻意相争,但对于嫡子的出生,也都是盼着的。
皇阿玛对太子的疼爱,当真已经到了连孙子都不在乎的地步了吗?
“嗐,这有什么奇怪的,老爷子眼里只有二哥是儿子,咱们都是儿臣。这么多年过去了,八哥你还没习惯啊?”
要说嫉妒,当然也有。胤禟可是宠妃之子,毕生受到的最大的委屈,除了幼时被胤禛减了辫子,就是将自己和太子作对比的时候,感受到的种种挫败了。
但做兄弟这么多年,太子作为兄长对弟弟们关怀备至,胤禟时常犯些小别扭,太子察觉了,都会笑着来哄他。胤禟虽然和胤禩玩在一起的时间更长,心底里,二哥和八哥的地位差不多,没有谁比谁更重要之分。
“九弟倒是豁达,我怎么记得你小时候常常因为皇阿玛抱过太子却不抱你而生气啊?”胤禩笑着调侃胤禟。
胤禟完全没听出这其中的试探之意,哈哈笑了两声,不在意道:“我小时候生二哥的气还少吗?不过是年少不懂事罢了,八哥竟然记到现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胤禩的眼神再次暗了暗,缓缓说道:“不是八哥记着,而是你那时候哭鼻子哭得惊天动地,我就是想忘,也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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