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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尔和刚吃完菘蓝做的鸡汤面,还不等将筷子放下,就觉得肚子一痛。她起初以为只是今夜晚睡,这孩子不熟悉作息,这才闹腾一下。她忍下疼痛,面上没有显露什么,只用在掌心运起灵力安抚孩子,等着这孩子消停下来。
很快她就察觉出不对,她历经几世,每一世都没少生孩子,自然经验丰富。这孩子的动静越来越大,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翻身能闹出来的动静。她这是要生了。
布尔和深吸一口气,一把握住觉罗氏的手,轻声道:“额娘,我好像要生了。”
“!”觉罗氏一怔,半晌没能反应过来,就连堂下的众婢也都怔愣当场,呆呆地看着一脸淡定的布尔和。
还是怀青最先反应过来,她“噌”地起身,紧张地看向布尔和:“娘娘,奴婢去叫接生姥姥进来?”
觉罗氏因着她的话回过神来,刚想应下,却被布尔和拦住。布尔和摇摇头,看向南星:“本宫现在刚刚有痛感,离生产还早着呢,不急。南星,你带着人先去小厨房烧热水,然后亲自看着那几个接生姥姥,让她们净手、净面、换衣裳,不论是头发里面还是指甲缝里都不能放过。”
布尔和早就叮嘱过南星,她刚说完,南星就点头应下:“娘娘放心,奴婢都知道的,一定不会让人有机可乘。”说完,她转身便出了寝殿,往小厨房而去。
“泽兰、云苓。”布尔和继续点名。此时众人已经冷静下来,看着布尔和淡定的模样,她们也不再惊慌,找回了往常的从容。
二婢出列,有序地将布尔和提前嘱咐过她们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娘娘生产时的银剪子、白软布、乃至一应器皿及衣衫被褥,奴婢都会反复严查的,绝不会有一丝错漏。”
“奴婢这就去偏殿布置产房,东西都是现成的,一直是奴婢等人轮流看守的,再没有人能靠近一步。”
布尔和点点头,让她们自去。
菘蓝上前一步,“奴婢去请贺太医,小厨房的一切奴婢都会盯紧的。”因着布尔和刚刚吃了一碗鸡汤面,菘蓝也不再提吃食的问题。
“请太医的时候悄悄的,别惊扰了乾清宫的主子们。”布尔和嘱咐一句,菘蓝应下,匆匆出了寝殿。
最后,殿内只剩下怀青、辛夷二人。正好阵痛停了,布尔和直接站起身来,怀青二人赶忙上前扶住她,“你们两人先扶着本宫走走,一会儿也好生产。等进了产房,你们要盯紧了那几个接生姥姥。”
怀青\辛夷:“是。”
觉罗氏眼含复杂地看着女儿,既欣慰她的成长,又心疼她的淡然。明明是最该惊慌失措的人,却能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指挥大局、稳定军心,她的女儿,进宫不过短短两年时间,竟然已经长成这个样子了。
觉罗氏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起身代替了辛夷,亲自扶着布尔和,和她一起在殿内一圈一圈地走。
“额娘应该歇一歇,等会儿进了产房,一切就要靠额娘了。”
“你这个样子,额娘怎么能歇?你放心,额娘不累。”听觉罗氏这么说,布尔和也不强求,任由她扶着自己走动。
“不用叫太子回来吗?”觉罗氏问这话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布尔和的面色。布尔和向她一笑,摇摇头,示意不用了。
“太子提前退席,一定会引起众人关注,女儿觉得不如等孩子生下来,直接报上喜报,更加稳妥。”
觉罗氏知道这是为了什么,轻叹一声,点点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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