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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乐胥的手指碰触到金莲的刹那,金莲内飘出一道流萤一般的点点华光,先是在金莲顶上环绕一圈,又飘到墨渊身前绕了许久,最后直奔乐胥那边,竟全部融合到了她的身躯内。
紧接着,玉钵内用琉璃净水养着的金莲,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枯萎了下去。
墨渊见此,长长叹了一口气。
乐胥、央错吓了一跳,又听墨渊叹气,自以为做了了不得的错事,赶忙跪下磕头。
“上神恕罪,小仙没想到,只是碰一碰,这金莲就……小仙不是有意的!”
玄女看向墨渊,见他摆摆手不愿说话,只得替他开口:“这金莲是墨渊上神悉心养护的,今日莲中精华进了你的身体,想来是和你有缘。莫要惊慌,墨渊上神没有怪罪的意思。”
墨渊没有言明金莲身份的意思,玄女也不好多嘴,只能含糊过去。
乐胥听玄女这么说,放心一些,她又看了看墨渊,见墨渊确实没有怪罪之意,之才和央错起身坐好。
墨渊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着金莲就这么枯萎了,那光点就那么融入了乐胥的身躯,他便更郁闷了。整个人怏怏地坐在那,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颓丧的不行。
乐胥见墨渊虽然不怪罪,但他神色是难掩的落寞,认定他极其舍不得那金莲,故而很是坐立不安。
元始天尊见金莲已去,再留乐胥他们在这坐着,也不过是两厢尴尬,便挥手让他们走了。
“今日你也不算白来,这缘分不是已经找到了?你便回去吧,你所求之事,定会如愿的。”
元始天尊这话正好合了乐胥心意,他夫妇二人赶紧起身,对着四位君上深深一拜,又多向墨渊行了一礼,就匆匆离开了玄都玉京。
待到这对夫妇一走,墨渊长长长长叹了一口气,双臂一伸,从玄女手中将玉钵接了过去,怏怏地拨弄一会儿那枯萎的莲花,喃喃自语:“早知道今日就不带你来了,也叫你在我身边能多留一段时间。那乐胥嫁到天宫才多久,着什么急要孩子啊。”
在座几人何曾见过墨渊这孩子气的样子,都是一愣,接着便都笑了出来。
“行了,早晚都要舍出去给人家当儿子,你再不舍得又有什么用?你这副样子若是被旁人看到了,传扬出去,你这赫赫威名,怕不是要被损得没了。”
元始天尊知道墨渊心里难受,故意说些玩笑话,想逗一逗他的精神,一边说一边推他。
墨渊听了这话也浑不在意,只是捧着玉钵看那金莲。
玄女只觉得,自从补天之后,不管是墨渊还是东华,甚至是她师尊元始天尊的性情都有些改变。想来是心中大石没了,他们不用再忧心那不知何时就要降到头顶的灾祸,一个个隐藏起来的本性便都慢慢显露出来。
墨渊这难得出现的孩子气模样,一方面是他舍不得弟弟去给别人做儿子,一方面也是他在玄女等人面前不愿遮掩,这才将真实情绪展现在他们面前。
东华自然也是知道那金莲的事情的,听元始天尊这么说,还有些不明所以,玄女便轻声将今日三人讨论的事情讲给他听。东华弄明白缘由后,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玄女一眼,才正容问元始天尊:“金莲转世,当真不能有之前的记忆吗?墨渊好歹废了几十万年的心血养他,他若是都忘到了脑后,也真是个没良心的。”
元始天尊两手一摊,摇头道:“我要是有办法,一开始就做了,还用让他在这难受来去的?”
玄女也是不懂这些转世之事,半点主意也出不了。何况原身那辈子大半时间都在翼界生活,对天族这些秘辛是半点不知道。能想明白夜华就是墨渊的那朵金莲弟弟,还是从上一世他们两人相同的面容和这一世墨渊的坦白中推测出来的。
但夜华上辈子有没有保留记忆,她却是半点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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