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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昨夜娴妃托人将首饰带出宫去变卖银钱,不想贵妃早就盯着她呢,直接带人抓了个现行……”尔晴将昨日晚间娴妃与贵妃之间的争端向皇后讲了一遍,末了,建议道:“娴妃与人私相授受是不对,可是她弟弟常寿确实病重,您要不要派个太医去看望一下?”
皇后也知道娴妃弟弟下狱之事,只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是这样。
娴妃家里就常寿一个儿子顶门户,她阿玛年迈、额娘又是个昏聩的,常寿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好歹是娴妃的一个依靠。常寿不过是张党、鄂党之争下的小鱼小虾,罪不至死,却是杀鸡儆猴中最合适的那只鸡。
皇后很同情娴妃的遭遇,尔晴这么一提议,她便点了头。
“也好,娴妃进宫多年,一向温柔和顺、淡泊善良,又从来不争不抢的。便是看在我们多年的情意上,本宫也不能坐视不理。尔晴,你去安排吧。”
尔晴得令,刚想亲自跑一趟太医院,想了想,又对皇后道:“娘娘,您给常寿请太医看诊的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了,难免会有小人嚼舌根子。奴婢觉得,这件事还是偷偷办了,不管谁问,咱们都别告诉的好。况且,奴婢还听说了一件事……”
皇后见她话中犹豫,不由好奇道:“什么事?竟然让你觉得为难不知道怎么说?”
“娘娘可知,娴妃变卖首饰筹钱之前,见过谁吗?”
“谁?”
“纯妃!”
皇后一怔,听见尔晴说是纯妃,不由皱起眉头:“纯妃……是知道娴妃的困境,所以去帮忙的吗?那为何娴妃还要……”
尔晴点点头,将她打听到的事情和盘托出:“纯妃确实带了三百两银子去承乾宫,但是,那三百两并不是借给娴妃的,而是以此逼迫娴妃的。”
“怎会?她逼迫娴妃什么?”皇后越听越惊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尔晴看了一眼皇后,犹疑片刻,方说道:“娴妃一向独善其身,纯妃想要拉娴妃站队在您这边,一同对抗贵妃……”
皇后听完,更加想不通了。其实,何止皇后想不通,就连尔晴也弄不明白纯妃的想法。若还是原世界中,皇后因着永琏之殇颓丧多年,宫务大权落到了贵妃手中,皇后威严受损,纯妃帮着皇后拉拢娴妃站队也就罢了。
明明,现在的皇后有尔晴的安抚,更是早早和皇帝说开心结,只伤心了三、五个月,便又振作了起来。宫务也是牢牢掌控在长春宫手中,贵妃半点都没沾到不说,皇后也因着性格强硬起来而威严更甚从前,贵妃都被她禁足过,娴妃站不站队的,又有什么关系?
尔晴觉得,估计是纯妃发现自己在皇后这的重要性直线下降,急于立功,这才出了昏招。
“纯妃也太胡来了。”皇后长叹一声,她心里气纯妃的自作主张,却因着性格原因,不愿说人坏话,只皱眉埋怨了一句,这才对尔晴道:“你说的对,这件事确实不能张扬,只偷偷让张院判去一趟刑部大牢就好,别让其他人参和进来。至于纯妃……本宫会和她好好谈谈的。”
如此,尔晴就放心了,她相信皇后不会再和纯妃提起请太医这件事,常寿的命或许可保。当然,就算保不住,皇后也尽力了,娴妃就算怨恨,也恨不到皇后的身上去。
尔晴出了长春宫,并没有往太医院去,而是直接拐了个弯,向着侍卫所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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