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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会圆满结束,皇帝一直作陪,直到宴席散了,方才回了养心殿。临走前,他拉着皇后的手说了好一通话,只是那眼神,却频频略过皇后,看向站在她身后垂头站立的尔晴。
皇后自然看清了皇帝的眼神,心内酸楚难言,同时更是忧心不已。她可没忘了,方才席上皇上还说要奖赏尔晴,等尔晴来了,皇上却不再提这话题。若是皇上忘了也就罢了,就怕他记得,却隐忍不发,这可就说不好了。
自从尔晴找到雪球送还贵妃,贵妃便一直老老实实坐在位子上品茶吃果,半点没有作妖的迹象。雪球好似也受了什么惊吓一般,趴在贵妃的膝上,一声不吭。
贵妃一直在回想尔晴说的那几句话,眼中晦暗难明,不知在想什么。
散席后,回到长春宫,皇后才叫过尔晴,询问她为何来晚。
“娘娘可知,奴婢在宫中发现了什么?”
皇后眉头微皱,尔晴这么问,想来今日茶会还是发生了什么,只是被尔晴及时发现,这才让茶会顺利进行下去。
“是不是贵妃的狗?有人再次利用雪球?”皇后说再次,自然是指之前嘉嫔故意放狗吓唬愉贵人的事情。她知道贵妃有多喜欢她兄长送来的狗,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设计用狗害人的。
尔晴点点头,招手叫来了长春宫守门小太监小禄子,“娘娘,今日正好是小禄子守门。奴婢在厢房内打理荔枝树,翡翠进来禀告,说有个小太监自称是小禄子的同乡,想和他叙叙旧,也不让他擅离职守,只在门口闲谈就好。”
“小禄子觉得不对,他自从调任长春宫,来巴结的同乡不少,这位却很少来,这次正赶上他值班,这同乡就来叙旧,不定是什么算计。他面上和这个所谓的同乡周旋着,暗中给翡翠使了个手势,让翡翠将这事报给奴婢。
“奴婢听了也觉得事情有异,且之前确实有宵小想要对荔枝树下手,便让人加紧防备。然后,果然发现有个宫女用肉干引诱着雪球往长春宫这边过来,打着趁小禄子不备,埋伏在附近,等荔枝树出了长春宫,便趁隙将肉干扔进栽植荔枝树的大桶里。
“那肉干喷香,雪球如何能不馋?若真是让那宫女得手,雪球必定追着跳进大桶内捣乱。荔枝树何等娇贵,如何禁得住这般折腾,又是皇上赏赐,但凡有损,都是对上的大不敬。届时皇上追究下来,不论是咱们长春宫,还是贵妃那边,都要吃挂落。”
尔晴将今日发生之事细细说给皇后听,皇后听完,气得一拍桌子,怒声问:“到底是谁?竟敢利用贵妃扰乱本宫的茶会,到底是冲着咱们来的,还是冲着贵妃去的?”
“说出来娘娘可能不信,那宫女……是永和宫的。”
皇后一怔,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怎么会是永和宫?怡嫔、愉贵人都是老实本分的,愉贵人更是胆小,是不是被人栽赃陷害了?”
是啊,怡嫔、愉贵人本都是老实人,虽然有几分小算计,到底因着胆小,不敢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当初尔晴一时心软,救下了怡嫔,一是觉得她无辜,二是想将愉贵人这个麻烦甩给怡嫔,别让她沾上长春宫的边。不想,这怡嫔竟然恩将仇报,魏璎珞几句话就鼓捣的她动了心思,连皇后的茶会都敢利用。
看来,是愉贵人的孩子快要降生,让怡嫔和愉贵人都有了几分底气了。
“娘娘,张院判已经诊出愉贵人腹中是皇子了,如今她怀胎已有七月,马上就要瓜熟蒂落,自然胆子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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