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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鸳惹了年世兰,不但牙尖嘴利地怼了年世兰一通,还哄得皇帝第二日又送了大批赏赐进储秀宫,宫中众人这才明白,这位新宠比她们想得更得圣心。
尤其是皇帝竟然在白日召文鸳到养心殿伴驾之后,就连皇后都坐不住了。
“平日里看她憨憨傻傻性子急躁,不想竟是个有手段的!”甄嬛还没除去,又来了个瓜尔佳文鸳,这宫里的女人真是一茬接一茬,个个都那么讨厌!皇后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用练字来平息心中的怨恨。
她写下一个“忍”字,却因用力过大而洇了纸,毁了整幅字。
剪秋侍立一旁,看皇后这样实在不忍,劝慰道:“娘娘,小夏子说了,祺贵人今日伴驾,不过是在一旁看绘本游记玩。皇上不过拿她取乐,并没有和她讨论政事……”和对待莞嫔不同的。
剪秋隐下最后一句没说,她知道,说了只会让皇后更生气,除了生气对象从祺贵人换到莞嫔,没有任何用处。
“本宫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皇后闭了闭眼,一把将写坏的字揉了随意扔在地上,冷声问道。
“快了,那东西不好得,底下人已经尽力去集了。”
“再去催促一遍,祺贵人那边,等不得了。”
“是,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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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鸳被皇帝召去养心殿伴驾,确实和莞嫔在的时候有很大不同。甄嬛是去当解语花、慧军师的,文鸳则是负责让皇帝开心的。
年羹尧已经自尽,年案似已结束。但接踵而至的两起风暴——汪景祺《西征随笔》案和钱名世作诗投赠年羹尧案,使大小臣工深感这场政治风暴的余波还没有平息。
为搜集罪证和穷治年党,对年羹尧在京及外地寓所进行了严密查抄,在查获的书籍信札中,汪景祺的《西征随笔》一书和钱名世寄赠年羹尧的几首诗受到皇帝的格外重视。
汪景祺曾为年羹尧的入幕之宾,他写的“功臣不可为”一文意在告诫幕主吸取历史教训,已涉身于政治斗争。特别是他写诗讥笑圣祖康熙,诅咒当今年号“雍正”有“一止之象”,为不祥之兆,犯的是悖逆大罪。
皇帝大怒,年羹尧刚一赐死,便公布汪景祺种种罪状,立斩枭示。而轮到钱名世,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钱名世是江南武进人,时为翰林院侍讲。他与年羹尧没有朋党瓜葛,只是二人同为康熙三十八年中的举,南北乡试同年,按理来说不应被卷进这场风暴之中。
坏就坏在他写了许多诗,不是奉承年羹尧的功绩,就是大赞皇帝的胞弟——十四阿哥胤禵,处处在皇帝的雷区上蹦跶,却又都是可轻可纵的小辫子,实在是恶心人。
皇帝被恶心的厉害,询问朝臣该如何处置钱名世,甄远道提议宽仁轻放,鄂敏却执不同意见。
鄂敏进言——惩创钱名世,绝不是有意和他个人过不去,而是他的所作所为代表了官场中一种恶劣的风气:妄自揣摩,趋附权贵。如果听任其蔓延,就会助长朋党之风,威胁皇权。
鄂敏之言与皇帝所想不谋而合,他心内暗叹文鸳当初果然没有说错,鄂敏可当忠贞二字。而甄远道,显然是忘了他这礼部尚书和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官位是怎么来的了!
皇帝因甄远道而迁怒甄嬛,却因鄂敏而更加宠幸文鸳,宫中女子不明究竟,只以为文鸳越发得了皇帝喜欢,对她更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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