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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幼良心里也是害怕,他烦躁地叹了口气,“这我哪知道?这丫头现在本事越来越大了,不但弄了一身蛮力,还收服了那么一个有武力的丫头,更不用说进宫就哄得官家封了她贵仪!这么有本事,谁知道她会不会顾忌外头的名声,对我们这些血亲报复呢?”
苏氏闻言更加惊慌:“这……二妹妹不会这么糊涂吧?你是她的亲兄长,日后……她还要靠你在前朝给她撑腰呢,现在得势便要报复你,她就不怕以后孤立无援,连个为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吗?”
后宫嫔妃哪个不是向皇帝请封家中亲属的?为的就是能在前朝有些话语权,便是父兄男丁没什么本事,也要做个富贵勋爵人家,改换门庭,一荣俱荣。
在苏氏看来,秦思乔便是对他们夫妻再有不满,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兄妹,她若是得势后立刻刻薄兄长,就不怕被人说闲话吗?
“她还用我撑腰?你还没看清楚吗?咱们这位二妹妹本事大着呢,怕是早就不把秦家放在心上了。刚进宫便是贵仪,但凡生下个一儿半女,便是贵妃也不是做不得的。再说了,官家至今无子嗣,她若有福,官家说不定就要把她捧上天了,哪还用得着顾忌这些?”
苏氏疑惑:“她能得封贵仪,不是皇后的缘故吗?”
秦幼良冷哼:“皇后若是有这本事,自己先得宠了,哪还轮得到二妹妹?你看看皇后进宫这些年,膝下养了多少养女,有一个成气候的吗?官家根本就不会给她这么大的面子,二妹妹能有今日,都是她自己的本事!我看啊,说不定她早就见过官家了,不然哪会这么突然!”
秦幼良气急胡言乱语,一语惊人,说完,连他自己都震惊了,与苏氏面面相觑,半晌,异口同声道:“正是如此!”
那月妍的本事可不是寻常逃难女子能有的,且她那么厉害,什么营生养活不了自己,为什么偏偏投入秦思乔门下做个签了身契的女使?秦幼良先前只觉得奇怪,却没有深思,现在想来,只有是宫里特意培养的人物,被官家送给秦思乔,贴身保护她,这才略略说得通。
如此一来,秦思乔一进宫便被封了贵仪也不奇怪了,毕竟两人早有关联,官家又是心软念旧的性情中人,一时冲动之下做出此事也是正常。
夫妻两人阴差阳错间倒是猜出了大半真相,除了月妍那里有些出入,其他的,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难得聪明一回,把宫里那些人精都想不明白的事给想明白了。
“二妹妹若是早和官家相识,她……她可真是沉得住气啊!”苏氏狠狠锤了一下掌心:“主君,我虽不济,好歹也有个诰命,你说……我要不要递牌子进宫一趟,探探二妹妹的口风啊?咱们自己瞎猜也不是个事,这打断骨头连着亲,不能亲密无间,也不能成仇人啊。”
秦幼良闭了闭眼,良久,低声道:“去是肯定要去的,不过不是现在,过几天,看看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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