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近来前朝事忙,赵祯用了午膳之后连午歇的时间都没有,就要继续处理公务,秦思乔不想打扰他办公,便回了凝和殿午休。
挂下帘帐、布好结界,秦思乔便将流清召了过来,向她询问赵祯为何对苗昭容这样冷淡。
流清被她问得一愣,细细回想了许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从她进宫监视赵祯开始,他便疏远了后宫,对待嫔妃只有面子情,一个也不上心。
秦思乔又问了几个问题,流清一一答了,却还是弄不明白赵祯这样对待嫔妃的缘由。她纠结了一会儿,也就放开了。先前是她没注意赵祯的态度问题,只以为他的改变有多重原因,和嫔妃们无关,如今既然注意到了蹊跷,只需谨慎盯着,总能弄清楚真相的,倒不必一直纠结,耗费自己的心神。
吩咐流清多关注一下这些方面,秦思乔就放她回去了,扬手撤了结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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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殿。
绮兰匆匆进来,“娘娘,秦贵仪刚刚才回凝和殿。”
“刚刚才回……那她午膳是陪着官家一起用的了?”
“是的。”
曹皇后梳头的手一顿,长长叹了口气,将绿檀梳子放到了妆台上,“官家已经多久没让人去福宁殿陪着用膳了?到底是惦念了许久的人,这待遇就是不一样……”
绮兰见皇后神色落寞,心下不忍,拿起梳子继续帮着皇后篦头,一边动作一边劝慰:“官家一时新鲜,先前又碍着秦贵仪守孝的缘故忍了许久,可不就在新鲜头上么,娘娘很不必挂心的。说到底,凭谁多受宠,您才是中宫皇后,官家一直很敬重您的,谁也越不过您去的。”
这样虚假的安慰话语,曹皇后自进宫后不知听了多少,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却依旧觉得顺耳。她缓缓吸气、呼气了几回,平复了心绪,从绮兰手中拿回梳子,依旧自己梳着,话语间还是低落:“这些道理本宫都懂,只是……官家是本宫夫君,他却不与本宫亲近,光有敬重……到底意难平的很……”
绮兰不知该如何安慰皇后,在她看来,这两年皇后的处境已经好多了,官家虽然还是从不留宿坤宁殿,但平日里对皇后的信任、倚重却比从前重了不少。
先前,苗昭容上蹿下跳,因着失了二皇子、官家对她怜惜正盛,连宫权都敢谋划,要不是官家突然转了性子、对秦贵仪上了心,这事说不定就被她做成了。
现下娘娘大权独揽,在后宫也是说一不二、无人能驳了,日子已经好过了多了,再去纠结那些本就没有的东西……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绮兰这样想,话却不能这样说,她从铜镜里看皇后神色郁郁,暗叹一声劝不动,干脆转移了话题:“娘娘该午歇了,再晚一点,晚上走了觉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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