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事情很快惊动了太后,她来时,富察贵人已经见红了。太后只看一眼,便摇头叹息——“不中用了……”
眉庄适时上前,搀扶着太后到凤座前坐下,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关心道:“好孩子,今天这事没吓到你吧?”
眉庄眉头轻蹙,微微一叹:“臣妾看了实在心惊,也不知道富察贵人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太后也是满脸愁容:“哀家看怕是难了……幸好,你那时候没遇上这样的事。”
皇后看不得太后、眉庄这副婆媳相亲的模样,上前插入:“皇额娘,今儿这事怎么惊动到您了?”
“这样大的事,哀家若是再不来,还不一定变成什么样呢。”事情发生在皇后宫里,以太后对皇后的了解,一眼便看穿了事情的本质。只是她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皇后发脾气,便只能冷着一张脸、用怀疑的眼神一一看过殿内的每一个人。
皇后意图用松子春天发性最不可控做借口,将这件事定性成意外,太后心里就是再恼怒,也不能不顺着皇后的话说下去。
最后,富察贵人昏迷着被人送回了延禧宫,一直闹到太阳落山,她腹中的孩子才彻底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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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跟着眉庄回了储秀宫,来了也不说话,就那么愣愣地坐着。眉庄也不催她,让人上了茶水、点心,静静地坐在她身旁,等她缓过神来。
“那个孩子……就那么没了?”良久,她轻喃一声。若不是眉庄耳聪目明,险些没听清她说什么。
“有人不想她生下这个孩子,自然要在她没成气候之前动手了。”
“可这也太……!”甄嬛心里堵得慌,话还没说完,就觉得从胃里反上来了一股恶心感,止也止不住。
“呕!”她控制不住,赶忙侧过头去呕了几声。
采月见状,赶忙捧着痰盂上前接着。流朱一边抚着甄嬛,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着急询问:“小主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恶心了?”
采月:“可是想起白日富察贵人的样子,吓着了?”
眉庄摇摇头,“我觉得不像。”等甄嬛呕了几声缓过劲来,她继续道:“你这恶心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只是刚一想到富察贵人的孩子保不住了,还有那些血,那种感觉就突然涌了上来,根本控制不住。”接过眉庄递过来的手帕,漱口后擦了擦嘴,甄嬛一边抚着胸口一边回答眉庄的话。
眉庄拧眉沉思,“你近几日就没觉得不舒服吗?”
甄嬛一愣:“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你先回答我。”
“这几日……饮食清减了不少,总是恹恹地没有胃口……晚上也时常睡不好,总觉得心里有事似的堵得慌……”
流朱抢着接话:“何止如此,小半个月了,小主的精神都不好,今早起床的时候脸色差得厉害,吓得奴婢们好一跳呢!”
“这样……”眉庄喊来小施:“你去一趟太医院,请……”她迟疑了一下,看向甄嬛。甄嬛不明白她为什么叫太医,但还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请温实初温太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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