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军出征之后,吕不韦进宫便越来越勤了,而且多是去太后的宫中,说是要商讨政事。
不过朱鸳却发现,他们商讨政事的时候没有叫上嬴政。
“表兄可是大王,有什么事是表兄都不能听的呢?”她愤愤地说。
嬴政心中也不太高兴。太后和丞相越过他讨论政事,说明是不将他看在眼里。每次他只是在拟定好的国书上盖印而已。而且只有他的印章还不行,后面还得要加上太后之印,这份国书才会生效。
嬴政渐渐看不懂赵姬了。他们是亲母子,怎么她却以吕不韦的主意为先,事事都听他的。
不过幸好阿鸳完全向着他,还因此对赵姬不满,嬴政不由满意。
嬴政叮嘱道:“当着太后的面,你可不能如此。不然只怕她要罚。更不可当着相邦的面对他不满。”
朱鸳拉着他的手,撒娇道:“没关系。表兄会护着阿鸳的,对不对。”
如今吕不韦权倾朝野,连他这个秦王都要受他的管教和辅佐。阿鸳能立足的是凭借他和阿母的宠爱。如今他羽翼未丰,还要受他辖制,并不希望她为此得罪吕相。到时候他不知道能不能护住她。
嬴政抿了抿唇,说:“听我的,阿鸳。”
朱鸳比他还要欺软怕硬多了,刚才不过是表表忠心,闻言怂怂地点了点头。她眨巴着眼睛,娇俏的脸上含着显而易见的狡黠和讨好,像只撒娇的猫咪。
嬴政和她一起长大,焉能不知她的心思,没有戳穿,而是摸了摸她的头发。
在不能亲政的日子里,嬴政从没有松懈半分,一直跟着诸位师傅勤学苦练,对于交过来的每一份国书都细细记下来,好对目前的局势了然于心。
而朱鸳则被他拎着陪在身边,专门辅导她的功课。因为玄鸟一事,她被他监督着恶补了秦国的国史。如今他又要督她的其他课业。
比如礼仪、祭祀就是他眼中的重中之重。一定要盯着她做得没有一丝瑕疵,才肯让她过关。
这比到宫里的学堂苦多了。在学堂里,碍于她的身份,即便她在课上打瞌睡,女师傅也不会说些什么。如今由表兄亲自教导,他待她虽好,可在课业上却十分严厉,一有不对就要重做,有时候耗了一个晚上,也才学了一节而已。
她素来娇气懒惰,这么严苛的课业对她来说简直是酷刑。起初她还装病来着,不过嬴政不吃这一套。他坐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真是病了?我让人请疾医过来,让他替你针灸一番。”
说着他就扭头吩咐起寺人。
朱鸳哪里敢领教这个,马上就被迫“不药而愈”了。
她垮着小脸,扁着嘴怏怏地说:“表兄,我感觉好多了,可以接着温习,不用请疾医的。”
嬴政若无其事地把人叫住,起身说:“既然好多了,那就继续练习。”
朱鸳只好穿好衣服,乖乖跟着他到了他的宫中。嬴政在读书,她就在一边做温习祭祀的事。
等到嬴政将案上的所有竹简都看完了之后,他才抬起头来。
朱鸳早就躺在榻上呼呼睡着了。粉白的小脸红润得很,神色恬静乖巧。
他没有叫醒她,蹲下来替她理了理粘在腮边的发丝,然后轻轻将她抱了起来,把人送回了她的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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