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发现朱鸳睡着了,便放下手里的竹简,过来替母亲盖好了被子,而后才回去继续读书。
很快嬴政就过来了。他一直都知道朱鸳就在这里。
灼华赶紧起身给他行礼,奶声奶气地说:“阿父。”
嬴政点了点头,越过她来到床边坐了下来。朱鸳蜷缩在床上睡得正香。
他就这样静静凝望着妻子的睡容,珍爱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灼华鼓足勇气,绷着小脸对嬴政说: “阿父不能欺负阿母。她今天不高兴。”
嬴政凤眸扫了过来,声音放得很轻,可是其中的压迫力却半分不减。“这不是你这个年纪该管的事,多用心在读书上。我和阿鸳之间的事我会处理好。”
灼华郁闷地应了。
嬴政小心地将妻子抱了起来,叮嘱女儿早些睡,便往外走了。
他把朱鸳放到他们寝殿的床上,牢牢将她圈在怀中。他在想,若是朱鸳不想说,那他以后就不再问了。他不欲在他们之间划下一丝裂痕。
而朱鸳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便自发自觉地蹭了过来,拱进了他的怀里,期间没睁开过眼睛,含含糊糊地咕哝道:“大王怎么现在才回来。”
如同无数个平常的夜晚一样。嬴政阴鸷的神色明朗了几分,亲了亲她的额头。
第二天早上,朱鸳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她和嬴政的寝宫。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她拥着被子坐起身来,粉面如荷,乌鬓如云,像个爱娇的小姑娘。她气鼓鼓的,大声叫着她的贴身侍女云进来。
一向勤政的嬴政今日没有上朝,而是召集了大臣在隔壁议事。
听到王后醒了,他便让李斯、王翦等人都回去,明日再过来,然后便回了寝宫。
朱鸳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嬴政进来见到她的身影,心中一定。他伸手挥退了云,接过她手上的梳子,替妻子梳理心爱的长发。
朱鸳从镜子里看到了丈夫,撅起嘴来哼了一声,到底没有避开。
她破罐子破摔地说:“你知道我不一样了,你要杀了我吗?”她是后世的孤魂,人人都害怕鬼。她又怎么敢告诉嬴政呢?
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嬴政的心头顿时好像被人捏了一下,紧得生疼。他深深皱起了眉头,按住她的肩膀,涩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朱鸳抬眸和他对视,望见了他眼中翻滚的无边怒气和说不出的受伤,顿时心中一酸,然后又有些畏缩了。
她好像伤害了对她最好的人。朱鸳抽噎了一声,失去了把刚才那句话再重复一遍的力气。
她清透如宝石一样的眼睛源源不断地滚出泪来,抽抽嗒嗒的,呐呐叫他:“表兄——”
嬴政闭了闭眼,一把将她按到自己怀里,深深吸了口气,良久心头的暴虐和戾气才消失。
他一字一句地说 :“阿鸳不想说,我就一辈子再也不问。不论你是什么,你永远都是嬴政的妻子。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他后悔刨根问底要追问她的来历,之前那样不也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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