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在表兄心里没有份量了。表兄宁愿看着我死也要求丹。我还活着做什么,干脆病死算了。”
她用力去推嬴政,一边咳一边闹,哭了起来。嬴政眉头皱得紧紧的,抱着她温柔地拍着。“说的什么胡话。”
他平时看她最重,又怎会看她病了却置之不顾。徐福出海在即,可是朱鸳却突然病了。难道这当真是天意吗?
嬴政力道奇大,她不能将人推开,顺势又依到他怀里啜泣,美目盈盈,含泪娇声说道:“那表兄不要再求丹了。我们好好养生,没准也能活到一百岁。”
嬴政将她完全抱到自己怀中,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地拍着她哄着她。“别哭了阿鸳。让医官来替你看看,不会有事的。”
近来她总是因为这些事哭,又生了一场病,嬴政心中怜惜无比。
“那表兄到底答不答应?”她搂着他的脖子,不依不饶地问。
“那三千对童男童女不必找了,就当是为我阿鸳祈福。”嬴政神色柔和,摸了摸妻子苍白的脸,眼中的心疼不加掩饰。
他从怀中掏出朱鸳的璎珞,亲手替她戴好,理了理她的头发。
朱鸳这才高兴了点,乖乖地不闹腾了。医官来为她诊断,都说是风寒之症。嬴政这才松了口气。
他沉声说:“以后就是再生气,也不要独自一人走了。若是在路上遇到刺客,该如何是好。”
朱鸳知他担忧,不敢反驳,乖乖地说:“我带了好多士兵,又有灼华和王离近身护卫,就是有刺客也不怕。”
“以后我们要是再有争执,我宁愿阿鸳和我吵架。你独自外出,使我忧心。”
“可是大王却不来找我,这几天我一直在等大王。”朱鸳想起这几天失落的心情,顿时怒了。
“是我不好。又叫你伤心了。”长生飘渺未可求,可是妻子却实实在在与他相生相伴了数十年。他不该一味忽略她的心情和想法。
朱鸳紧紧贴在他的怀里,软软地说:“表兄,我都想你了。”
嬴政也软了心,亲了亲她的发顶。“我也记挂阿鸳。”
嬴政留在这里陪她,吩咐身边的王离回去传旨,让李斯不必再寻童男童女,将徐福抓了独自丢到船上,如果寻不到仙丹,就不许他靠岸。
灼华听了之后松了口气,吩咐心腹吕雉安排人手,若是遇到徐福靠岸,便立即就地将他杀了,不许他再来献丹。
她对这个装神弄鬼、心术不正的方士没有丝毫好感。
他们在这里逗留了几日,直到朱鸳病好,便回咸阳了。
直到他们回宫,徐福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嬴政暂时收了心,不再狂热地思及求丹之事,慢慢又将重心放回国家内政,在全国郡府兴修学宫,不拘男女都可入学。
他将更多的时间花在练武健体,陪伴妻子,锻炼太女上。
嬴政回来以后,派人出使西域,专程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果子。
短时间内他不再想出巡之事,让蒙恬重新开始练兵,预备北击匈奴,扩大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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