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高鸳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冷下来了。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听到外面有练武的声音,她便下了床到窗边,撑开窗一看,果然是李二郎在练剑。
他很适合穿白衣,身姿翩然如鹤,出剑时又很果决遒劲。高鸳就这样趴在窗台,笑盈盈地托腮看他,等他练完剑便呼一声:“二郎!”
李世民收了剑走向她,身上微微出汗,白皙的脸颊发红。“怎么了?”
“我替二郎擦汗!”高鸳自告奋勇,又噔噔噔跑回梳妆台,拿了手帕,从窗户里探出身子,轻轻替他擦了脸上的汗珠。
李世民也不后退,低下脸来任她施为。高鸳兴冲冲喊了一声好了,他才睁开眼睛笑着看她。
李建成肖父,李世民肖母。在李家这几个郎君里面,她觉得自家的二郎最好看。
李世民换了一身衣裳,两个人在屋里用了些馎饦,又携手去给窦氏问安。
李渊是经常见不着人的。尤其是在杨玄感兵败之后,其他地方又有人起兵反隋,他便经常在外行走。
李建成和李世民都经常帮父亲办事,对局势更是了如指掌。
窦氏这几年身体不好,她原本是最爱习武的,教导出来几个儿子也都尚武。
她也没留他们多待,便让他们回去了。
李世民便陪着她去买花儿,在外面逛够了才回来。
傍晚的时候,李世民被李渊匆匆叫走了。高鸳便自己盯着人装好了秋千,又把牡丹给挪了过来。
李世民回来的时候神色有点差,高鸳连忙问他怎么了。
他们夫妻一体,没有什么不可说的。李世民低声和她说:“圣上在行宫,突然急召父亲去行宫见驾,不得有误。”
这几年皇帝的脾气非常古怪多疑,对朝中重臣多有猜忌之心。尤其是杨玄感叛乱之后,他对朝中重臣就一直防备有加。
之前李渊在外做官的时候便广交豪杰,不知是否是因此事。只怕是鸿门宴。
高鸳说:“那就去好了。”
李世民叹了口气,摸了摸妻子的头,苦笑道:“没这么简单。”
他一直跟在父亲身边,又怎么能不知道父亲的动向?圣上心胸狭隘,就算原本清清白白都不一定能幸免。更何况父亲本就有起兵之心。
李世民看着妻子天真的神色,笑着说:“没事的。父亲这几天身体不好,留在府中安养。”
“可是昨天大君还好好的呀?”她疑惑地问道。
李世民将她抱了起来,柔声叮嘱道:“总之大君病了。”
高鸳点了点头,靠着他坐在床边。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惴惴难安。
李世民察觉到了妻子的不安,将她揽到身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凑在她耳边说话。
她觉得痒痒的,娇嗔着打了他一下。李世民便也笑起来,像风一样冲出去,将她抱到秋千架上坐秋千。
他推秋千推得又稳又好,院子里很快便响起了高鸳的笑声。
她之前因为杨玄感之乱,担惊受怕了很久。他还记得当时在高府见到高鸳时她消瘦的模样。原以为让她嫁给自己,就能护她无忧。谁知道变故来得这么快。他只是想把风雨都推得迟些再来。
李渊称病不去,传旨的人无功而返。这两日府里的气氛很安静。窦氏一如既往,有条不紊,还记得今天是高鸳回门的日子,笑着把他们打发回高府。
李世民也陪她一同坐马车回到高府。她向来迟钝,便感觉一切好像恢复正常,高高兴兴地回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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