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笺屿脸色惨白地躺在浴缸里,一只手无意识地垂落在地上。雪白的手腕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正源源不断地向下滴血。
浴缸里血水浓厚,腥气冲天。
谢笺屿早已不省人事,脸上白得像是一碰就能破了,碎了。
傅薄洲吓得半条命都快没了,慌忙解下脖子上的领带,缠在谢笺屿的手腕上给他止血。
宋池进来,看到这样一幕,吓得差点把怀里的孩子摔了。
含宝似是意识到爹地现在处境危险,撕心裂肺地哭。
那哭声把温澜笙吵来,几人把谢笺屿送去了医院。
顾峥和凌樾闻讯赶来时,顾峥两拳把俩狗东西打倒在地。
顾峥:能过过,不能过就滚,我儿子离了你俩照样能过得更好!
凌樾:呜呜呜小澌,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割腕呢?含宝和念念你不要了吗?呜呜……
但所有的埋怨谢笺屿都听不见了。
他躺在手术台上,生的欲望渺茫。
医生灰头土脸地出来,手里厚厚的一打手术风险书。
医生:病人失血过多,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
一听“孩子”,俩狗东西激动地要命。
一个拉着医生的胳膊,一个扯着医生的衣领。全都表情惊异慌乱:
异口同声地说:
什么孩子?
医生挣扎不休:
医生:我作为医生,很理解你们家属情绪激动,但是你们得明白,病人的身体现在还不适宜有孕,一个多月已经是极限了,更何况还……失血过多。
一个多月……
傅薄洲暗暗回想这个时间线,不就是他抑制生育力的药吃完的那天!做完才发现药都吃完了,谁知道就那一次……
他无奈地扶额,心中为那个不合时宜的宝宝惋惜。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谢笺屿的生命。
温澜笙(攻2):我是医生,我可以救他!
温澜笙说着就要去扒那医生身上的手术服。
那医生没想到温澜笙扯他衣服,大喊大叫的推阻:
医生:先生,你先冷静一下!别扯我衣服,我里面啥也没穿!
温澜笙无语了一下,停下动作。
那医生重新整理仪容,然后拿出笔和手术风险书。
医生:请病人家属来一下!
傅薄洲:我!我!
那医生瞥了傅薄洲一眼,问道:
医生:请问你和患者什么关系?
傅薄洲:我,我是他爱……
傅薄洲临到头,才发觉自己根本没有资格给谢笺屿签字。
爱人太牵强,丈夫没有到那个地步。
温澜笙嘴角微微上扬讥讽的笑,随后笑容满面地准备签字:
温澜笙(攻2):我是他未婚夫。
医生:那不好意思,只能患者的父母、儿女、丈夫或妻子。
温澜笙再次一哽。他忘了……
傅薄洲在他背后冷哼一声。
凌樾:我来吧!我是小澌的亲生爸爸,在现场的人没有任何一个比我还有资格。
医生:好的👌🏻。
……等谢笺屿手术完,已经是第二天。
傅薄洲和温澜笙一夜没睡,彻夜守着。
都想让自己成为谢笺屿醒来看见的第一个。
但是一直到晚上,谢笺屿也丝毫没有醒的迹象。
温澜笙身为医生,心情愈发凝重。
傅薄洲把两个宝宝带来,放在谢笺屿被窝里,还哄他们:
傅薄洲:爹地睡着了,不许吵他,要不然就不给你们磨牙棒吃咯!
奶团子念念对着大爸笑得一嘴口水,趴在爹地怀里动来动去。
念念(温洛然):啊呀呀~呆滴,饿饿~
因为刚会爬,脚蹬哥哥爬上爹地的肚子,还扒谢笺屿的衣服。那口水流的到处都是。
傅薄洲想把念念抱走,但小家伙一抱就哭。就喜欢黏在爹地身边。
只是这一切谢笺屿都看不到了。
他被困在梦魇的世界里……
走在草地上,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谢笺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茫然的走着,小腹坠痛得厉害,每走一步,都是小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清冷钓系美人每天都在修罗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