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一向骄狂,最近竟然也收敛心思。
苏暮雨和苏昌河的实力难分伯仲,在隐匿踪迹上各有各的法门,不过苏暮雨用心潜藏,苏昌河也未必一时之间就能够发现。
更何况现在这一处小院当中的苏昌河浑身上下都是弱点,还违背了组织内的条规频繁往外,私纳女子。
院子中地面清得一空,铺了一张竹席在地上,任由孩童咿咿呀呀的爬着,苏昌河也有些随意的坐在一边,若是那孩童要直起身子来软绵绵的走着,他便站起来手把手的带着孩童一步一步的走路。
旁边的女子身着一身浅淡素衣,鬓发如云,头上只是点缀着零星几朵绢花,眉眼最是温柔不过,嬉笑怒骂都有一番娇意嗔意。
手上缝着孩子穿的衣裳,偶尔垂眸看着手中的东西,偶尔又要看看那边,有的时候又有些愁绪。
看着孩子哭了,便又是温柔的哼哼着童谣,声音清许。
苏暮雨驻足着,不知不觉之间竟然看了许久。
他本来应该出手,正其根本,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站立了许久,迟迟没有动手。
面前这一幅温馨景象太过于温柔,和他们这些在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不搭,妻子孩子也不配他们这些手上沾染了血腥的人拥有。
那一瞬间苏暮雨紧紧的捏住了自己的手。
院中的女子眉眼清丽得让他熟悉,就这样看着,苏暮雨就感觉似曾相识一般,仿佛他们已经认识许久了。
也仿佛他们曾经是合在一起的壁玉,后来被人强硬分开。
眸光掠过她的眉眼,熟悉得让他心悸和疼痛酸胀。
他迟迟没有下手,脚步却也沉重得没有舍得离开。
云月儿手中的针线穿插,却已经感觉到了另一个气运者的到来,看来又可以找机会吃第二个愿了,苏昌河的愿已经被她吞吃入口了,美人图又更加完美了一分,而她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的尸骨大概在天启那一片的位置。
看来之后要找机会去一趟天启了。
但天启是北离都城,那里……很有可能熟人过多,她要去的话要做点伪装。
还是先找个机会把另一个气运者的愿给吃了。
竹席上,苏昌河不厌其烦的带着孩子学走路,但云昭并不想走路,她就想要爬爬爬,怎么苏昌河还让她强制走路啊!
云昭一下子大哭了起来。
苏昌河哄孩子的手艺已经臻至化境,马上就把这小崽子放下来,这小崽子就不哭了,咿咿呀呀的到处乱爬,一下子要扯他的头发,一下子又要去娘亲那里。
但苏昌河是不许她去的,说小崽子要学会长大,老是黏着娘算是怎么回事?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倒是看向云月儿,云月儿便是撇过眼去,继续缝着手中的东西,也不理他。
“你们母女就拿捏我吧!”苏昌河拧着眉头,语气很是无奈。
“你嫌我们碍眼,那你放我们走好了,”她说着说着便是有了哭音,“为何还强留我们在这里?”
苏昌河额心一跳,就知道她要说这个,可偏偏他就吃这一套,“我又没说你们碍眼,以后再不许说什么要走要留的话了。”
他站起身,也过去擦擦她的眼泪。
苏暮雨也能够听到那个中言词,看着苏昌河哄着人亲昵的和她依偎在一起,便是紧皱了眉头,心中满是不渝。
原来苏昌河竟然是把她们掳掠进入宅院里,不许她们离开,又用孩子做威胁,她便是日日流泪。
她一直都想要走,又走脱不了,只能被困居在这里,眉眼间楚楚愁郁。
一天日落,苏暮雨也没有舍得离开这里,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眼神也别有深意。
哪怕就是看她进进出出,抱着孩子轻哄,又或者是看着她坐卧站立,苏暮雨自己都觉得别有一番趣味。
他从白日站到黑夜,自然也是听到了苏昌河迫她在床榻当中的欢好之事,她亦是不免哭泣。
直到许久才消停。
苏暮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听这种事情,任凭心头生出一截又一截的尖锐倒刺,深深的扎入骨血,搅弄得五脏六腑都不得安宁。
他很少有这样大的波动,手指什么时候被攥得发白也不知道。
望着黑夜,看着那灯影之下的袅娜身姿,也滋生了许多怅妄。
苏暮雨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道德君子,他也不必当什么道德君子,但他也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因为莫须有的一面,一些声音也有了这样的心思。
想起她嘤泣婉转的声音还有那道单薄娇柔的身影,他触了触自己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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