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灯影中,他即便是想要说着重话,又轻抚着她的面颊。
她想到了美人图,又想到了许许多多,愧疚已经够多了,现在瞒不瞒还重要吗?
那日她皮肤上的青紫还有没有脉搏心跳的躯壳,估计墨晓黑已经是猜到了什么,只是什么都没有问罢了。
一时之间嗫嚅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探我的脉门吧。”
叶鼎之抚在上面,一息两息三息,本来应该跃动的心脉却始终没有变化,冰凉的手冻得吓人。
“那时候你滚落在山下,流了许多血,我才出得来,可你便是瞎了双目,我原先只打算让你看见东西,然后便走的。”
可最后也知道了,在那样的山谷里,在白天在夜里,他所能够感受到的只有她的指尖。
也是他先招惹的她。
“不能变回来了吗?”叶鼎之又问。
她却是眉眼弯弯的,不当回事一样,“我早死了。”
叶鼎之竟不知道自己也能这样心痛,她离开也心痛,她有了别人他也心痛,现在她这样说……他更是心痛难耐。
像是把所有的一切燃烧殆尽,烧得连自己连零星半点都不剩。
“而且……人鬼殊途。”她笑得朦胧,隔着云雾一样,呵出一口白色的凉气,脸颊一下子变得青白起来,眉眼如墨一样秾丽凄艳,艳红的唇瓣仿佛鲜血染成。
她乌黑的发丝也像是被青苔攀附,眸子落着被蛇虫鼠蚁反复碾压过的陈痛和凄哀。
只是靠近就能够感觉到那一份森然阴冷。
鬼魅得让胆小的人不敢再去看。
那些鬼怪只存在那些话本子里,嘴上说的故事里,到底有没有,其实也是未可而知的。
从来只听到他们多么多么可怕,可现在叶鼎之是不怕的。
“我本来也是该死之鬼了。”叶鼎之的手没有从她的脸庞上挪开,声音沙哑的笑着。
冰冷和炙热的体温在此刻竟然相互依偎着。
直到床榻上的昭昭始终没有感觉到母亲的气息而惊醒,睁开眼睛便看到豆大幽暗的灯火边多了个人,身上的血脉亲近做不得假。
她移了眼睛过来,见他和娘亲执着手,又问,“娘亲,这是爹吗?”
她只是曾经些微感受过来自于父亲的微薄气息,对于叶鼎之只有好奇。
这句话问得云月儿一时哑然。
叶鼎之本来还觉得孩子的年纪也对不上,他那股血缘亲近的感觉是从何而来,想起今天那一家三口幸福的样子,他也以为这孩子是她嫁了那黑衣男子生的。
可是她说她已经是鬼了,怎么生?
很快这想法又变成了已经是鬼了,什么情况都不奇怪对不对?
“算是?”云月儿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界定。
其实昭昭更像是她无性繁殖,只是借了叶鼎之血液中的一道气息诞生的气机,可是她取了这么多人的愿来补充美人图,如果叶鼎之算,其他人应该是算的。
所以他们总是感觉昭昭很亲近。
“……娘亲是因为要孕育我所以吃了很多阳气都不够,你在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虚弱了,所以娘只能离开去找别人了。”昭昭的话就是这么直白大胆。
就差没有把叶鼎之你太虚这句话说出来了。
叶鼎之:“……”
“找别人?”叶鼎之有些醋意的看向她。
哪怕是知道人鬼殊途,和她在一起会变成这个样子,直到她是要去找别人要阳气,叶鼎之也不是不酸涩的。
可她又有什么错呢?
“……”云月儿忽然间觉得小棉袄漏风,昭昭却给她疯狂使眼色。
云月儿:“……”
看她一时静默,也是很为难的了。
叶鼎之想着如果针对这件事情再问下去,估计她又要找个地方把头垂下去躲着了。
“他待你好吗?”叶鼎之转换了一个话题。
云月儿点了点头,但感觉在前前前前前前情人面前点评前前前前情人还是有点古怪的。
“他晚上都不来吗?”叶鼎之心念一动。
“……不来,”云月儿回了一句,然后后知后觉的警惕起来瞪着他,“你想干嘛?”
叶鼎之深呼吸了一口气,“那晚上我过来,爬床,给你当奸夫,送阳气。”
“……?”云月儿定定的看了他许久,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
“你……真的是叶鼎之?”她不敢相信的问。
“如假包换。”叶鼎之勾了勾唇,眼神深深,“你说会不会被他捉奸在床?”
画面太美,云月儿不敢想,想到就头皮发麻,赶紧环了环自己的身体,“我告诉你不要乱来。”
“你叫吧,他现在就能捉奸在床,而不是明天了。”叶鼎之看她一下子褪去了当鬼时候的样子,黑发如瀑披散在肩头,单薄娇柔的样子,乌润的眼睛睁得溜圆,便想要欺负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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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儿:咦~你竟然是这种人!
叶鼎之:我是哪种人?晚上等我来月儿与我好好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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