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菀让暄昼带着阿苑下去。
屋子中没有闲杂人等后,她微微挑了挑眉。
“二哥夸小妹修为长进,不知二哥这些年的灵力可有所增益?”
话落,她指尖微动,发出一道攻击,击向防风邶。
防风邶手中摇着折扇,身子微转,便避开了灵力攻击。
“小妹不提醒一声,便直接动手切磋,可不太君子!”
苏菀菀察觉到他游刃有余,眸光微动,“既然如此,二哥可敢与我一起去演武场练练箭术!”
“我这茶都没喝一口,便被你拉着去练武,这才多久没见,涂山氏就换了待客之道?”
他自顾自地坐在桌子旁,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苏菀菀脸颊微微鼓了鼓,深吸一口气,唇角再次挂上标准的微笑。
几步上前,拎着桌子上的玉壶,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他面前。
“是小妹失礼,二哥请喝茶。”
防风邶垂眸扫了眼,递到他跟前的茶水,正欲伸手去接。
那只如玉的手指微动,碧玉茶盏被灵力控制着朝他脸颊疾速飞去。
这一击若不阻拦,茶盏必定会撞伤防风邶。
若是常人,定会被变故惊动,瞳孔微瞠,身体下意识躲避。
防风邶却冷静异常,端坐在原位,摇着折扇,恍若未察。
眼看着茶盏就要擦上防风邶的脸颊,苏菀菀眸光微缩,快速上前,抬手捏住碧玉茶盏。
晃动见,茶盏中的水渍,溅起数滴落在防风邶冷白的脸颊上。
防风邶缓缓回眸,俊脸无意间擦过正捏着茶盏的温软玉指。
霎时,二人身体都有些许僵硬。
苏菀菀连忙收回手,将茶盏搁在身后的桌子上。
“抱歉,是我太不小心,差点伤了二哥。只是,二哥刚才为何不动用灵力躲避呢?”
防风邶双眸微转,阖上折扇,“意外来得有点突然,我这小心脏受了点惊吓,这不,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菀菀唇角忍不住微抽。
他刚才的眼神,可不像是受到了惊吓!
倒像是察觉到她的试探,故意不动声色,打消她的疑心。
看来想要以武功试探,是试探不出了。
她微微回眸,眸光认真地落在他面上,“二哥来得正好,我正想问问,当年二哥还要护着我,又是怎么杀死涂山篌的?”
防风邶闻言,眸光微闪,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折扇。
“我常年游走大荒,得了几样护身法宝。谁知涂山篌那么不经打,一个法器便……”
他耸了耸肩,“我也不是故意要他的命,涂山璟不会是欲拿此事,翻旧账?”
“他怎么不亲自来质问我,让你一个女人来?”
苏菀菀见他故意岔开话题,神色沉默,片刻后,才缓缓道。
“别再寻其他借口,那些借口即便再合理,但在熟悉用心的人面前,还是掩盖不过。”
“无论你身份怎么变幻,内在一直是你。”
“只愿将来……”
只愿将来没有责任和战乱之时,他能够自由做自己。
这句话,苏菀菀隐藏在心中,没有说出。
防风邶握着折扇的手微紧,眸底一抹幽邃,一闪而过。
眨眼间,恢复往昔的嬉笑。
“小妹的话,倒是越来越深奥了。”
“无论世事怎么变化,我都是你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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