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婧姝:娘亲和父亲曾教我,夫妻之间是要携手与共,可若是公子待我如一随意揉捏的玩具,那我们今后的几十年又要如何同甘共苦携手与共?难不成我嫁于公子就是来做公子的小宠的吗?我们是要做夫妻的,自然是要尽力为对方周全,而不是如此随自己心情肆意妄为。
说了这许多,少女喝了口水解渴,继续手里动作,边打着络子边说
薛婧姝:公子与执刃不合,满宫门人尽皆知。可说句实话,他既然已经坐上去了那就是轻易不会下来的,如今争这些又有何用呢?况且宫门如今正是新旧执刃交替,执刃虽仁善,可尚且能力不足无法领导,此乃多事之秋。如今是内有嫌隙,外有无锋虎视眈眈,已经受不起你们内斗了。
薛婧姝:可能是因为我已经因为无锋失去家人,实在不愿见更多的人如我一样家破人亡。
婧姝的话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他头脑发懵。每一个字她都说的婉转又柔和,可却刺的他眼睛生疼。
原来这样肆意,这样傲气,这样不羁的自己,远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厉害。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稚嫩和单纯,他的心智原来并不成熟。
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像宫子羽一样没用。
这些少年不懂的道理,她此时都——说与他听。让他知道她身为女子的苦,让他知道她为什么不满意他们的内斗,让他知道她为何因为他贸然的亲近难过。
谈话间坠子已经打好,少女起身走向他,灵巧的手轻轻的为他把玉佩在腰间系好。这才挨着少年坐下,靠在他的肩头,握住他的手。
薛婧姝: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公子以母之玉镯赠我,我便以祖父之玉回之。这是我祖母当年送给我祖父的,我离家之时祖父亲手为我添进嫁妆箱。公子可喜欢吗?
少年拿起仔细一看,那上面刻得是大雁,是忠贞的鸟。
宫远徵:这玉很好,你也很好。
这送出不只是玉,还有她的心。
祖父,父亲,母亲,请你们不要生气,他不是坏人,他只是还不懂的那些事而已,可他很厉害,他会很快学会的,我信他是值得托付
的,因为他对待女儿的情意同女儿待他的是一样的。
泪成串的落下,亲吻着少年的肩。
哽咽道
薛婧姝:我不是木头,我有所想所感。公子的心意,其实我一早就知晓了。公子不必如此敏感,我从没有觊觎旁人,公子可安心了吧。
在少女没看到的另一侧,少年的眼角落下一颗又大又圆的泪珠,掉进尘埃里。
他庆幸,她是属于他的。
可是他懊悔,他的多疑与敏感、他的执拗与病态、他的嚣张与跋扈,都为她带来了不可磨灭得伤疤。哪怕他医毒无双都无法抹平这道疤。
幸好,她还是他的。在这宫门里,这是独属于他的。
夜幕像一张巨大的网,从四面八方慢慢的将整个天空拉拢,泼墨般的洒脱和欢畅。那抹红色褪去了,天边留下的是一片黑白混杂不清的景象,静默的安然的等待着黑夜的来临。没有忧伤,没有绝望。
是一种淡然,一种宁静,一种安详,更是日落该有的模样。
少女仍未起身,依旧靠在他的肩,她发丝的香味轻柔的拂过他的面,在他脸上旖旎交织,不分彼此。
这是属于他的姑娘,他也是属于她的。他们不分彼此。
此时此刻,两颗心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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