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看来,还没有进行到毒酒这步。
转头看向摆着其他各式各样的刑具,那些被盐水浸泡已久的鞭子和打磨光亮的刀锋上,好些都粘上了血迹。她受过这么重的刑还不肯交代吗?她的骨头真硬。
宫尚角:你已经熬过了鞭刑和夹棍,但这只是开始。我手上的这把剃刀刀片韧而锋利,是宫门用锻造暗器的工艺锻造而成的,此刀名为蝉剃,能将每片肉都剔得薄如蝉翼,光是一条腿,就能剔一天一夜,令人生不如死
他又拿起一副狰狞的面具继续说道
宫尚角:这个是蝴蝶面具,戴在脸上,从上方浇入滚烫的热油...
他还未说完,就听到嘎啦一声锁链响动,回头看去,她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快说吧,说出来就不用受苦了。
他放慢脚步,慢慢走到上官浅面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
宫尚角:这么漂亮的脸,真是可惜.....你看见那一排小小的酒杯了吗?前面这些剃刀和面具,在远徵弟弟的毒酒面前,都不值一提。
呼吸有些急促,好像快要哭了,但是仍然什么都没说。
为什么就是不说,明明说完就不用受苦了。
宫尚角:相信我,你扛不住的。你只要说实话,我保你不受苦。
上官浅这才又将眼抬起来,眼里泪光闪烁,气若游丝道
上官浅:能不能保我不死?
他杀过许多人,也见过许多将死之人。他们死前都是这样交代最后一句话的。声音极轻,毫无力气可言,仿佛要喘息许久才能说句完整的话。
他心颤了,他知道的。悄悄的深呼吸一口,不叫任何人察觉。可是这里哪里有其他人呢?他到底是不想让谁看出来他此刻的心疼呢?
宫尚角:我保你不受苦。
这句话他说的很有力量,她知道他会做到。可他也能做到这里了。
上官浅:我若是说了,公子会信吗?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一晚的酷刑,自然沙哑。
宫尚角:你说你的,我自会判断。
上官浅深呼吸几个来回,落了泪。
再抬起头时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样说
上官浅:不是无锋的刺客,更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无名。但我......确实不是上官家的女儿。我是孤山派的遗孤.....进入宫门,只求自保。
她的话让他感受到意外,疑惑道
宫尚角:孤山派?
上官浅:是.....当年清风派的拙梅与我小叔叔相爱,遭到清风掌门点竹的强烈反对,为了逼孤山派交出小叔,当时已经投靠无锋的点竹带着无锋刺客,将孤山派一举门...
说到此,她眼神瞬间清亮起来,熊熊怒火般的恨意溢出来,灼的角公子心尖一颤。静姝弟妹也说过,觉得她对无锋恨意不浅。可,这是真的吗?他可以相信她吗?
宫尚角:孤山派满门尽灭,未曾听说留下后人。
上官浅:我爹将我藏入密道之内,我才侥幸活了下来。后来我流落在外,无家可归,幸被上官家所救,又被抚养长大。上官家不愿意把女儿送进宫门,为了报答上官家的抚养之恩,也为了我自己,所以我冒充上官浅,替她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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