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婧姝:公子!公子我帮你。
她的手止不住颤抖,就连添煤打火这样简单的事都做的笨手笨脚,险些烧着自己。
薛婧姝:我帮你。
薛婧姝:我帮你。
泪不停的落,她自己也止不住。
可眼睛却一刻都不敢离开药炉,她害怕这火熄了,他也和这火一同熄了。
药汤煮沸的咕嘟咕嘟声响,随着药汤的清苦味飘荡起来,在昏暗的密室里,那些水池里水波晃动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少年躬着背,颤着身子拿起熬药的小锅想倒出来,可手却不稳,洒了好几滴褐色的汤水出来。
静姝赶忙扶住他的手,帮她倒了一碗药。一碗药尽。
少年才紧靠着她瘫坐下来,粗重的喘息着眼里的光渐渐熄灭,变成一片虚无。
薛婧姝:公子,你说说话,你到底怎么了?
一双细嫩白皙的手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脸,渐渐回过神来,那是一张被狂风暴雨蹂躏后残花一样的脸。
眼里逐渐有了往日的神采。
宫远徵:是不是吓到你了?
少年的声音沙哑而疲惫。
被冷汗打湿的手缓缓抚摸上她的脸,轻轻揉捏着,少女娇小的手掌也覆在他手上。她细腻的皮肤,像个撒娇的猫一样,轻轻的蹭着他的手心,痒痒的。
欲语泪先流,滚烫的泪水一点点点燃他的肌肤。
薛婧姝:公子真是要吓死我了。
宫远徵:你怎么来了?
薛婧姝:公子当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金丝雀吗?公子时不时就在深夜往返此处,我自然是能发觉的。
是啊,她不是泥塑,不是玩具,不是养在笼子里雀鸟。她自然会发现的。
宫远徵:你不来就好了。
正因她来了,他才怕她离开。
薛婧姝:为什么?公子在瞒我。
宫远徵:静姝就做好我的雀鸟,不是很好吗?
少年的目光柔和像风,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在那双点漆黑般的瞳仁里,倒影的只有自己。
薛婧姝:只活在公子为我打造的美好生活里,那就是公子想要的是吗?
宫远徵:难道那样不好吗?
她只要操心她每日要做些什么打发时间就好,他会把她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薛婧姝:所以公子一直以来就是在隐藏这些吗?
恍然,她想起无所事事时,与下人闲话,下人说在徵宫最可怕的不是做错事受罚,而是药人。可她却从没见过或是听过真的有哪个人是专属他的药人。
薛婧姝:所以公子自己就是药人。
少年的沉默仿佛印证着她的话,婉转的哭声被少年拥在怀里。
薛婧姝:所以你每一次都是这样痛苦?你害怕,我发现就会厌弃你?
宫远徵:你要是傻一点就好了。
动荡不安的心终于因为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冲破牢笼,跳了出来。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无措与害怕,这就是他隐藏在平静生活背后的血泪。
他为她打造了一个看似完美的玻璃罩封住的世界,里面只有他们的缱绻和爱意。
而无数的痛苦、崩溃、鲜血都被他挡在外面。
她只要知道他会护着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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