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婧姝:三郎,你看,冬雪渐融,病魔亦随雪而逝。我如今身子已好的差不多了,是否可以踏出这门槛,一探外界大好天光了?
自那场大雪中嬉戏堆雪人后,她便被伤寒侵袭,脆弱的身子更是被咳嗽折磨得不堪。经过无数个药罐子的日子,终于,天空放晴,积雪消融。她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跃,渴望走出这囚禁多日的房间,舒展筋骨。
宫远徵:还不行,待你彻底康复,我自会陪你出去。
少年手捧一碗苦口的良药,步履轻盈地向她走来。
宫远徵:喝了这药,我带你去品尝糖葫芦,雾姬送了不少给你呢。
静姝望着碗中那浓稠如墨的液体,不禁感到一阵晕眩,浑身无力。少年以此为惩罚,因为她不顾病体,在雪后初霁之时,私自溜出去与雪共舞。因此,这碗药少了糖的抚慰,让她日日与苦涩为伴。
薛婧姝:可否免了这苦?实在太难以入口了。
宫远徵:喝下它,你便能恢复如初。等你痊愈,我带你带外面逛去。上回匆匆而别,未能尽兴,我知道你一直记挂着。
少年耐心地哄着她,一勺一勺地喂药,那模样既严厉又充满柔情。
可她终究是无法忍受那药的苦涩,索性接过碗,一饮而尽。
上官浅:唉,真是让人心疼。怎的就病了呢?
上官浅身着华丽的织金大氅,如云朵般轻盈地踏进门来。
上官浅与她原本不过是泛泛之交,不知何时起,却变得亲密无间。
她们相处之时,并无大事可做,不过是下棋、插花、逗弄宠物、品茶赋诗……以此消磨时光。说是风雅,实则不过是打发无聊罢了。
或许因为是同性,她深感上官浅处境之艰难,不禁生出了几分同情。然而,同情愈深,交情愈厚,她为上官浅的处境愈发焦虑。
她的焦虑来自于上官浅的处境不明,黑白不清,几乎无人可信,无人可依靠。若事成,上官浅将何去何从?若败,又将如何自处?
或许事成之后,上官浅能继续作为宫门的夫人安然度日。但她个性刚烈,又怎会甘心像笼中鸟一般被困?
复仇与光复门楣的念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无需多言,便能让上官浅及其周围的人都感到心痛。
而若是他们败了,那上官浅还会有活路吗?听他们说,无锋的规矩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叛逃出无锋。背叛无锋的下场,恐怕不会太好。
宫远徵:你还算有良心,知道来看看。
少年见到上官浅,忍不住挖苦起来。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婧姝愿意同上官浅亲近,明明他最讨厌上官浅了。
宫紫商:还有我们呢!我们也来了,你怎么视而不见?
宫紫商一如既往地大剌剌地拉着云为衫跟在后面进了屋。
薛婧姝:姐姐和嫂嫂们来了,我却躺着,实在是不像话。
她轻声细语地起身,披上外衣,掀开纱帘,为众人泡起茶来。
云为衫:薛姑娘既然身子不适,就不必劳烦了,让我来吧。
云为衫温柔地扶她坐下,轻巧地接过茶壶。
此时,少年已将药碗收拾妥当,手持托盘走了出来。他轻轻环住静姝,在她发间轻轻一吻,轻声叮咛:
宫远徵:我先去忙了,你好好休息,别再想着出门了。
宫紫商:唉,真是奇观啊,宫远徵竟也有这般体贴的时候,真是长了见识了。
宫紫商摇头晃脑,不住地感叹,仿佛在惋惜逝去的春花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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