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熟悉的医馆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这张床榻承载着她太多的记忆,那是她中毒时,无数次梦境的起点。
屋内,昏黄的烛光跳跃着,洒下斑驳的光影,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暖意。她尝试着坐起,然而身体却像是灌了铅般沉重,无奈之下,她选择再次躺下,让意识在梦境与现实之间游走。
片刻后,意识逐渐清晰,一股微弱的力量在体内缓缓涌动。她支起身子,窗外,人声鼎沸,那声音引着她走出了房门。医馆外,重兵把守,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一切显得异常而神秘。
门开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眼前的那张苍白而消瘦的面孔,让她震惊得无法呼吸——那是宫唤羽,他竟还活着!
这个念头如惊雷般在她心中炸开,她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位走来的少年,他神色严肃,轻轻地拉起她的手,带她离开了医馆。
宫远徵:你身体还没恢复,怎么就出来了?
少年将她带到药房,小心翼翼地关好门窗,她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
薛婧姝:他没死?!
恐惧和惊讶让她无法自持,她紧紧抓住少年,声音中满是惊恐。
宫远徵:是花公子在去前山的路上,偶然发现有人在杀害雾姬,我们在搜寻时找到了他。那时他已武功全失,瘦弱不堪。我和月长老仔细把脉,确认了这一点。雾姬被毒瞎双眼,喉咙也被掐断。据他所说,雾姬就是无名,还将他囚禁在那里。雾姬夫人下午已经被长老下令用毒酒赐死。
少年一边说着,一边为她搭脉,他的语气平静,但疲惫和忧虑在眉宇间显露无遗。一连串的打击和今日的巨变,都在不断消耗她的体力,尽管只是一时的昏睡,但她确实需要好好休养。
薛婧姝:所以在祠堂那天,我们回来时,那个人也是雾姬?
薛婧姝:但雾姬原本不就是宫子羽的母亲兰夫人的婢女吗?如果她真的是无名,那……
宫远徵:雾姬没这个能力,能在哥哥面前无声无息地离开。而且,我亲自检查过她的伤势,确实有人要她的命。
这意味着宫门之中还隐藏着一位深不可测的无锋高手,这人的手段高明,计划周密,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薛婧姝:如果还有这样的无锋,我们怎么可能成功?
他们的频繁往返于前山后山,若是引起无锋的警觉,后果不堪设想。
宫远徵:关键是,我和哥哥把祠堂翻了个底朝天,连根头发都没找到。
少年说着,起身拿出纸笔,开始描绘着什么。
宫远徵:这是雾姬死前留下的,你下午太累没看到,我现在给你复原一下。她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于’或者‘云’的东西,因为喉咙被掐断,只能勉强听出这个。
纸上,是一连串扭曲、难以辨认的“刃”字。
宫远徵:我们怀疑事情并不简单,但一直在宫唤羽身边,不便深入讨论。
她仔细研究着纸上的字迹,嘴里念念有词,突然,少年灵光一闪,吸了口冷气。
宫远徵:是‘羽’!
宫远徵:宫唤羽的‘羽’!
羽?原来不是“云”,而是无数个“羽”。那些被遗忘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重组,指向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前执刃的管事曾有一个病重的孩子,却在某天突然痊愈,力大无穷。
传说中的出云重莲,能医死人肉白骨。而少年辛苦培育的第一朵花,竟轻易被前执刃要走,送给了宫唤羽。而宫唤羽,并非宫氏血脉,他是被收养的。
薛婧姝:难道是他……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出水面,她不敢再说下去,惊恐地捂住嘴,眼中满是震惊。他们曾经的怀疑和猜测,如今都变成了血淋淋的现实。
子杀父,这是她从未想象过的事,但它就发生在她身边。即便是身边这个冷酷无情的修罗少年,也在这一刻感到了深深的寒意。
医馆外,夜色宁静,却有一种异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那是风和云的 低语,映衬着火把的光芒,将医馆的每一个角落照亮,而远处的黑暗深邃无边。
月亮藏在迷雾般的云层后,投下朦胧的光晕,一切都在无声中向着无法控制的方向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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