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火在潮湿的墙壁上映出斑驳的光影,仿佛诉说着地牢中的无尽凄凉。少年提着灯笼,小心翼翼地走在狭窄的通道里,脚下不时传来老鼠逃窜的声响。
今日,是那个男人的最后时限。原本,他无需亲自前来目睹这一幕,但因着哥哥的叮嘱,他不得不亲临现场,确保一切按计划进行。
他穿过一个个冰冷的牢笼,寻找着最佳的监视位置。最终,他找到了一处石壁夹角,熄灭了灯笼,放轻呼吸,隐入黑暗之中。多亏了这地牢的昏暗,他成功地将自己隐藏起来。
时间缓缓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正当他以为会一直这样无聊的等待下去时,一股熟悉的气息悄然靠近。他心头一震,疑惑地转过头去——竟然是哥哥!
宫远徵:哥,你不是让我来盯着吗?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少年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宫尚角:有些事,还是想亲自看着才放心
宫尚角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承载着无法言喻的重量。
宫远徵:难不成他还能假死啊?
宫尚角:那可说不好。
宫尚角慢慢地从黑暗之中走出来,将自己暴露在烛火之下。
宫尚角:毕竟是无锋之人,还是要谨慎些。
他作为一名习武多年、内力深厚的高手,此刻却刻意隐藏起了自己的脚步声,紧锁步态,不漏一丝痕迹地悄悄走向了那个寸头男子。
这个寸头男子此时已经是气息微弱,低着头,面色灰败,即使不懂医术的人也能够看得出来他已经处于濒死状态。
宫尚角仔细端详了一下男子这幅将死的模样后,才缓缓走到近前。无锋之人心狠手辣,难保他不是抱着必死之心前来行刺,想要一命换一命。
看到男子如此虚弱至极,宫尚角反倒放松了下来,整个人显得有些悠闲自在。他不急于去审问,而是悠然自得地在房间内转悠起来,一个挨着一个拿起那些刑具,仔细打量着它们。
宫尚角:果真是个狠人,险些就要上这贴加官了。
沉稳的嗓音这时突然响起,仿佛一把利剑划破夜空,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寸头男子好似这才发觉他一般,挣扎的支起脑袋瞧了他一眼,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恨。
寒鸦柒:宫门都乱成这样了,怎么宫尚角你还有心思浪费时间来看我?
明明已经是虚弱不以,可却还是颤着声出言讥讽起来。
宫尚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宫尚角: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是远徵弟弟手下留情了。不过,你也别得意得太早。
寸头男子瞪大双眼,怒视着宫尚角,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然而,他的身体却越来越虚弱,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艰难。
寒鸦柒:你定不是看我这么简单,倒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咳咳咳!
寸头男子好似毒发作,突然剧烈咳嗽,呕出一大口黑血来。那血,如同墨汁一般,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道。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发紫,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在他的肌肤下,隐约能看到黑色的脉络不停的游走滑动,好像活了一样。这些脉络逐渐蔓延至全身,让他看起来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宫尚角皱起眉头,盯着寸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再拖延下去,恐怕会失去最后一点线索。
宫尚角:你也没多少时间了,我只问你,你们的首领现在到底在哪?
宫尚角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寒冬里的寒风,刺骨而凛冽。
寒鸦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子原本疼得蜷缩着身体,脸色涨得如同猪肝一样,但听到宫尚角的话后,他竟然忍着疼痛,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犹如雷霆般响亮。
这猖狂而讽刺的笑声回荡在地牢之中,显得异常突兀和刺耳。突然间,一股强劲的风势袭来,男子的头部被狠狠地扇动,剧烈地摇晃起来,脸上传来火辣辣的剧痛。
宫远徵:要是不会好好说话,我就拔了她的舌头做药!
少年面色阴沉,愤怒地站在他面前,双眼怒视着他,充满了杀意。
然而,这个人似乎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笑声依然不停地响起。
少年气得咬牙切齿,正准备拔刀砍掉他的头颅时,宫尚角伸出一只手,轻轻地一展,便将少年刚刚拔出的刀按回了鞘内。
宫远徵:哥,他该死,他……
少年不顾一切地想要立刻将这个人生擒正法,可宫尚角却只是轻飘飘的就成功阻止了少年。他说
宫尚角:远徵,不可,会脏了手。
话语简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一把重锤砸在了少年的心上,让他原本因愤怒而躁动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少年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那刚刚露出的毒牙也缓缓收起。
然而,尽管少年的情绪得到了控制,但心中的怒火并未完全熄灭。他紧咬嘴唇,紧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恼怒。尤其是当他看到寸头男子竟敢如此无礼地对待宫尚角时,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
宫远徵:哼!
少年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眉头紧皱,目光狠狠地盯着寸头男子,仿佛要将他刺穿。随后,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用力地甩动双臂,试图发泄内心的不满。
寒鸦柒:你以为你能铲除无锋?你以为你是救世英雄?哈哈哈哈哈……竟然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角公子这样天真。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
寸头男子冷笑连连,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宫尚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自命不凡的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在他看来,对方只不过是一条即将死亡的无锋的走狗,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尽管他此刻还能垂死挣扎,却改变不了最终被吃掉的命运。
宫尚角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言语而生气,相反,他的表情始终保持着平静,没有丝毫的恼怒。他甚至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在期待他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更有趣的话。
寒鸦柒:宫尚角啊宫尚角,你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会误了性命。哈哈哈哈哈,我就好好在下面等着,等着你来陪我。
宫尚角:你是说我会死?
寒鸦柒:你不光会死,还会死的很惨!你们都会死!你以为就凭你这几招就能摁死无锋?我告诉你,那不能够。哈哈哈,你以为只要我们都死了,首领死了就天下太平了?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就凭你能杀死无锋的首领?
寸头男子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寒鸦柒:你觉得,无锋是靠杀戮才制霸江湖的?你觉得江湖各大门派是为了什么依附无锋?论才智计谋或是手段你都不输我们,可要是说阴私诡谲,你远不能及。你…终究…会失去所有。
寸头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癫狂,又带着几分怜悯。他看着宫尚角,眼中满是不屑和嘲讽。
宫尚角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如此笃定地说出这些话,也不明白他口中的“失去所有”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这个人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宫尚角:你到底想说什么?
寒鸦柒:哼,等你到了地狱,自然就会明白了。
寸头男子冷笑一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宫尚角静静地站在那里,思考着寸头男子的话。他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而这场风暴将会彻底改变一切。
男子气息奄奄,仿佛下一刻就要咽下最后一口气,但他的眼神却死死地盯着少年,那里面包含着浓烈的不甘与怨毒,他用尽力气发出最后一声诅咒
寒鸦柒:你…不得好死!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缓缓闭上了双眼,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少年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似乎并没有因为男子的话而感到愤怒或恐惧,反而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思索和忧虑。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道
宫远徵:哥,你不用在意这贱人的话。他不过是临死前想要说些话来恶心人罢了。我们不必放在心上……
然而,少年的哥哥却打断了他的话
宫尚角:不,远徵,我倒觉得他说得很对。或许,我们真的应该引虫子进坑了。
少年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
宫远徵:这是什么意思?
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宫尚角:走吧,我们该去长老院了。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让大家都知道了。
说完,两人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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